王家的太太並不識字兒,盯著那紙看了半天不知道上面寫的什麼,於是冷哼一聲說道:「這一張紙能做什麼證據?只要會寫字兒的都能偽造。」
雲舒將休書收起來,說道:「能不能偽造,到時候呈到官府看一看便知了。」
這會兒不但是字跡,連指紋都有能夠辨別的。
自然,都是人力辨別。
雲舒之前聽說過一個故事,一個老人的房子被人偽造買了過去,後來一個知縣通過老人的指紋比較密集,年輕人的指紋比較稀疏,指紋對比之後就破了案子。
現在的字跡也很容易能夠分辨真偽,這一點在現代電視劇里都常有播放的。
王老爺自然知道自己兒子的筆跡,不用去鑑定他也知道雲舒他們沒有造假了。
只是古人都講個兒女雙全,這丹姐兒雖然是女兒,但也是他們家的孩子,讓王老爺讓出來,他實在又有些不甘心。
正在王老爺猶豫的時候,王奔的小妾忽然咳嗽了兩聲。
兩位老人自然就朝她看了過去。
雲舒將幾人的動作看在眼裡,他並沒有阻攔三人之間的互動,因為他知道,那小妾會做出對他有利的事情。
於是過了一會兒,只聽王老爺說道:「這事兒畢竟挺大的,還是容我跟家裡人商量商量才好。」
雲舒冷笑著說道:「自然。」
於是王老爺他們三人從廳堂轉到了外面去,像是要悄悄商議什麼。
下人們重給雲舒他們又上了一盞茶,雲舒第二碗茶快要見底的時候,幾人才又從外面進來了。
果然,進來之後的王老爺表達了自己的態度:「既然你們想要養育丹姐兒,那麼便這樣吧。」
雲舒肩膀放鬆了些,將茶放回桌上,說道:「既然如此,口說無憑,還請王老爺寫個字據,再找個公正人,公正一下。」
王老爺聞言,見雲舒要讓他做這種不得反悔的事情,面色有幾分不好看,不過並最終也還是沒有反對。
之後王家寫了字據,簽了名字按了手印,從此後□□歸顧晴撫養,與他們王家就不再有關係了。
公證人也是鎮上比較有名的一個捕頭,雖然是個大老粗,但是出了名的義氣,在縣內都有些名氣,又跟顧家交好。
之後雲舒收了那公正書,這才滿意地笑著說道:「那麼接下來,我們也該算算別的帳了。」
王家的太太聞言,眼睛都瞪大了些,「你還有什麼好算的?我們連丹姐兒都給你們了。」
「這是你們有所虧欠。況且丹姐兒在我們家,總比將來跟個後媽在一起強。我姐姐險些被餓死,這是誰出的主意,誰就要擔著。」雲舒說著,側目看向站在屋裡的張姨娘。
張姨娘的眼裡閃過幾分狐疑,心想莫不是顧家這會兒要跟她算帳?
只見雲舒對她冷笑了一下,說道:「你自己說說,是怎麼罰你的好?」
「舒哥兒,你這是做什麼?」顧老爺從椅子上站起來,又氣又驚訝地看著雲舒。
在王老爺的心裡,只覺得顧家已經將好處都拿盡了,顧晴有了自由,丹姐兒也都歸他們顧家撫養了。怎麼這會兒還要對王家的人動手不成?
兩家之間的又一矛盾,便是對於雲舒來說,自己只是在為姐姐討公道。而對王家來說,他卻是在咄咄逼人了。
雲舒見王老爺半點兒沒有愧疚的模樣,嘴角拉了下去,怒氣的面容展現在眾人面前。
只聽他說道:「笙歌兒,將張姨娘抓起來,拉到外頭去,給我狠狠打二十板子!」
顧笙歌聞言,走上前來。
「嘭!」王老爺一拍桌子,怒道:「我看誰敢!顧雲舒,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王家的太太向來是個紙老虎,因顧晴好磋磨,她便可勁兒的打壓,而一旦遇到態度強硬的人,便軟下來了。
因此見到雲舒他們跟王老爺對峙,平時態度囂張的她這會兒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雲舒見王老爺發怒,也並不將他的怒氣太放在心上,只是態度更盛了幾分,繼續說道:「誰敢阻攔,照樣打便是!」
王老爺怒上心頭,臉都紅了。此時他的面部表情過於豐富,且頭髮看起來都炸了:「顧雲舒!你還有沒有王法了?!」
這會兒在廳里坐著的顧英磐翹著二郎腿,淡定端著茶冷笑道:「你們當初想要餓死我大侄女兒的時候,想過有王法了嗎?我們顧家就是這個態度,誰要是欺負了我們顧家的人,就絕不放過!笙歌別管這老頭兒,給我打!」
笙歌當然也根本不會管王家人是什麼態度,雲舒叫他做什麼,那便做什麼。
說話間,笙歌已經到了張姨娘跟前,伸手拽著了她的胳膊。
「你做什麼!非禮啊!放開我!」張姨娘將顧家對自己的懲罰聽了個完全,自然是十分緊張的。
二十板子,要不了她的命,但是顧家人下手肯定不會留情,打得重了,她估計得修養半個月下不了床。
況且還有萬一,萬一要是被打到了筋骨,她被打殘了那誰來賠?
雲舒說道:「再叫,就將她的嘴巴捂上。」
笙歌聽命,拿了自己的帕子,揉成比他拳頭還大的球,塞進了張姨娘的嘴裡。????
「唔唔唔!」張姨娘被堵住了嘴,說不了話,便朝著王老爺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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