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同行的隊員猜測他大約是因為暈血的毛病有些心情壓抑,便想嘗試著活絡氣氛:「小漁,你的殊力叫什麼呀?是已有的還是出現的?」
這下可好,給余賢問懵了。
他的殊力……叫什麼?
余賢恍惚間想到報導時在研測中心聽到有人在討論的名稱,他隱約還能記起那些人臉上的興奮神情。
可是,沒人告訴他。
他只有越昱的那句話:你與『弋』相同。
隊員見他明顯怔愣的神色,驀然想到自打余賢來到審異局後,從未見他使用過殊力。
嚯!更尷尬了。
幾人面面相覷,同時想到了一處。
余賢他……該不會真沒有殊力吧?可是換作常人,是不可能進入藍光浮線內的,更何況第一次任務時,余賢可是毫髮無損地直接進了異動光圈。
況且,據說余賢是局長越昱親自挖掘的異者。
頭腦風暴僅限於在頭腦中進行,主動搭訕的那名隊員乾笑兩聲:「管它叫什麼,反正被分到咱們行動部的9o%都是『戰』。」
余賢輕飄飄地問:「『戰』的殊力是怎樣的?」
「就是抗打抗造,咱一隊除了你和師笙全都是糙漢子。」鮑豹捻滅菸頭晃晃蕩盪地走了進來。
「杜隊不是。」
角落的師笙忽地冒出句話,引得眾人齊刷刷地望過去。鮑豹倒是習以為常,繼續同餘賢說道:「人不可貌相,師笙的殊力也是『戰』,所以小漁你且放一百個心,老夫敢打賭你99%也是『戰』」
他說著掃視了一圈,對隊員們道:「余賢這小子,別看他的殊力現在沒有展示,俗話說隱藏的都是boss,小子沒準給咱們憋個大的,保不准還是個『戰』呢。」
杜亦過來的時候已是傍晚,全身上下難掩疲憊,余賢打眼就瞧見他眼底泛著的淡淡青色。
隊長他……也沒睡好嗎?
余賢想得正出神,他眼中的杜亦逐幀地放大,待余賢反應過來時,杜亦已經走到他的身側:「出去吹吹風?」
往日裡杜亦的聲音總似和煦的春風,吹過來舒舒服服的。而此時他的聲音裡帶著七分疲軟三分沙啞,卻始終保留著一分溫柔。僅僅五個字,余賢竟然合成了十分的神怡心醉。
「好。」
脫口而出,隨心而發。
處理了兩三件瑣事,杜亦被拖慢了會兒步子。兩人得空到歸一廣場的時候,天已經徹底暗下來。三三兩兩結伴而行的異者,有摩拳擦掌的,自然也有打情罵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