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意的谎言,掩盖一下雌虫的面子,太正常了。禅元自己挨打也从不对外说,至今只有军医知道他到底挨了多少顿棍棒。
“好吧。”禅元道:“你以后就别来他面前凑了。他那个臭脾气。”
“谁?”
恭俭良大老远就听见禅元在讲话,每到饿肚子时,他脑门上就按了根“禅元雷达”,出了拐角冲着禅元扑过来,“禅元~你刚刚说谁是臭脾气呀。”
禅元保持微笑,保持警惕,回答道:“我。我臭脾气。”
“不对。”恭俭良回忆道:“你说的是‘他’,‘他’是谁?”
“你听错了。”禅元咬定口供,“我说我脾气太臭。”
恭俭良懒得纠结。他嗜甜,禅元不在的日子都是他自己去食堂打饭。食堂烦人的打饭大厨,每每看到他往米饭里加糖,都劝说少吃糖等等。恭俭良不止一次点头“嗯嗯嗯”,转身挎着脸,幻想把大厨宰了用糖腌成肉干蜜饯。
还是禅元好。
恭俭良怀念起禅元做出的甜点许诺,双手挂在禅元的脖颈上,头蹭着禅元的脖颈,弄得人痒乎乎。“禅元~我饿了。禅元~”
“好。”禅元被摇得没办法,敷衍道:“想吃什么。”
吉央悄无声息,拎包就滚。
他现在患上恭俭良pTsd,有雄虫无他。很难再看出,他信誓旦旦追求过恭俭良的气势。
“蛋糕。”恭俭良目光一点,指着吉央道:“你找他干什么?”雄虫敏感的察觉到雌虫之间的不对劲,松开禅元扑上前揪住吉央的后衣领,“你找他干什么?是不是又要骗我!”
吉央一个踉跄,呼吸骤停,只能用求救的眼神看向禅元。
禅元睁着眼睛说瞎话,“做蛋糕。”
“我不要!”恭俭良胡搅蛮缠,“我不要吃别人做的蛋糕,我就要吃雌君做的蛋糕。”
“别人做的也一样。”
“不一样。不一样嘛。”恭俭良瞪眼,露出牙尖,“你是不是不会做?!”
禅元:你说的对,我根本不会做蛋糕。
他还没想好怎么编下去,雄虫松开吉央,走到禅元面前,狠狠踩了两脚,“大骗子。我都给你做点心了,你居然不给我做。”
禅元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又唯恐下一秒泪水糊眼看不清恭俭良的攻击,硬生生将眼泪憋回去了。他两只手抱住生气挥舞拳头的恭俭良,被雄虫冲撞到墙上,背部酸疼升起,张大嘴倒吸凉气。
“我要抓你回去生蛋。”恭俭良对禅元的好感,有一部分来自他滔滔不绝报菜名的功底。可一知晓禅元只会耍嘴皮子,点心是一样都不会,恭俭良丧偶的念头再次占据上风。
生完蛋就做掉他!
一万积分,只要他遵纪守法,不乱打人,熬到远征军结束,怎么也够用了。
至于禅元之后再狡辩什么,恭俭良一律不想听,他揪住禅元的衣领,使用蛮力拖拽对方往房间走了。饥饿根本阻止不了雄虫的心血来潮,他不加掩饰自己的暴力行为。
“嘀嘀€€€€疑似检测到恶意殴打行为。雄虫积分扣十分。”
摄像头跟随拍摄,红光闪烁。
恭俭良随手扯开禅元身上一颗扣子,丢向摄像头。
哗啦€€€€
监控室,军雌正准备换班,伴随着监控中铺面而来的裂痕,他不得不停下自己签署“一切正常”的手,紧急切换大屏幕。雄虫漂亮脸蛋在蛛网裂痕的协助下模糊破碎,仅存半只眼闪烁着厌恶与不耐烦。
监控室军雌犹豫片刻,拨打了裁决处的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