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沈时宴对我还有愧疚,他派助理送来了以前他为我添置的衣物。
助理为难地告诉我:「沈总让您一定要收下,否则要唯我是问。」
我知道他这么做是想要自己好受些。
可凭什么呢?
我不想为难助理,在收下后第二天又原数寄到了别墅。
「我身体不好,时宴不愿意我做那么高难度的动作,那就麻烦你了。」
司晴眼睛里露出挑衅的光芒。
她现在并未和沈时宴在一起,应该是怕落人口实。
沈延昨天打电话告诉我他回了沈家。
沈延到底是沈家的儿子,看到儿子受了伤回来,原本一起离开的司晴却不在自己儿子身边,对她颇有微词。
这个时候沈时宴怕是不敢和司晴确定关系。
我抚了抚小腹的位置:「导演,这场戏我不演了。」
10
导演脖子一梗:「那哪行,你刚才已经答应了,剧组各种准备也已经到位了。」
司晴歪了歪头:「黎落,不会是因为我才不接这场戏的吧。」
此话一出,众人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
这些人大多是沈氏集团下的签约演员,自然多多少少听到点风言风语。
我听到有人小声嘀咕。
「都这种时候了还端着架子,真当自己是沈太太呢。」
司晴微笑着看着我,一副我不答应也得答应我的样子。
忽然间,视线偏向了站在角落里的男子。
我认得他。
他是道具师。
此刻他表情鬼鬼祟祟,一副做了错事生怕被别人发现的心虚样子。
我好像知道司晴在打什么算盘了。
「我演。」
几分钟过后,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时,我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威亚出事了。
好在我早已了解到这次要演的戏份离地面不太远。
我从屋顶上摔下来,司晴飞速跑过去垫到了我下面。
我看到她嘴角那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真心实意地笑了。
「黎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嘛,你以后休想让沈时宴愧疚。」
司晴这样说。
她以为这样就能还清了,我不知是该笑她天真还是愚蠢。
11
沈时宴赶来的时候,我面色苍白地坐在冰凉的椅子上。
早先一起赶来的人没有人关心我是不是受了伤,一窝蜂地关心司晴的伤势。
沈时宴也是如此。
他猩红着眼眶,拉着医生的袖子:「医生,医生,司晴到底伤得怎么样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沈时宴如此失态的样子。
当得知要输血时,沈时宴像雷达一样精准看向了我。
他不是不知道我在,只是刻意忽略了我。
「落落。」
沈时宴蹲下身,双手攥住我的手腕,明明是恳求的语气我听出了不容置喙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