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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頁(第1页)

政宗實觀察著,兒子依然在熟睡,不像有假。

他靠近了緩緩蹲下,羊咲的呼吸很平穩,睡著時神態有些嚴肅,上唇微微含住下唇,沙發皮是硬質的,羊咲的半邊臉壓著沙發,臉頰肉堆出來一點,暖氣烘著,兩腮泛著粉紅。

他細細端詳了一會兒,用指腹摸了摸羊咲的耳朵,輕聲問:「小羊?起床了。」

羊咲沒有丁點兒反應,政宗實拇指的力氣大了點,捏著他的耳垂,叫他的名字:「羊咲。」

小孩皺了皺眉,眼見著似乎要醒來了,一秒後又沒了動靜。

政宗實第三次叫羊咲,聲音動作還是很輕,羊咲沒有醒過來,必定是進入了深度睡眠,政宗實如是想著,手扶穩羊咲的腰,托起他的身體。

室內,羊咲只穿了一件寬鬆的薄長袖,政宗實也不過是一件家居短袖,能感受到手臂上逐漸傳來的溫熱,隔了一層布料。

他拉起羊咲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毫不猶豫把人抱了起來,羊咲像一個大型掛件,被扛起來的時候,他肩膀一抖便醒了,深呼吸,迷糊之際睜開眼,一片昏暗,意識到臉埋在其他人的肩頸,聞到很清的焚香氣息,淡淡的柑橘調,而忽然的凌空讓他沒什麼安全感,摟著政宗實脖子的手不由自主抓住了衣領,像是現實發生的,又像是在夢中。

記憶里,在很小的時候,羊咲很喜歡被大人抱起來,和大多數孩子不一樣,媽媽總說:「人家小孩被阿姨叔叔抱著會哭,寶寶完全不會呀?誰都可以把寶寶抱走,媽媽豈不是好傷心的呀?」

母親並非甜美柔和的女人,但和小孩兒說話的語氣習慣性變得嗲里嗲氣、連哄帶騙的。

羊咲無視媽媽說的內容,實際上也不怎麼能理解,張開雙臂仰著頭,又委屈又著急,直說「要抱、要抱」。

媽媽累了不肯抱,羊咲就會對家裡其他客人張開手要抱,倔強的模樣惹得哄堂大笑。

媽媽一直不理解為什麼兒子這麼喜歡被抱起來,手酸脖子酸,抱出門逛街實在辛苦。

其實羊咲只是覺得,在大人的懷裡才能和大人的視線平齊,他能看清媽媽的臉,所以誰來抱他都可以。

而被牽在地上走的時候,目光所及之處儘是兩條腿,來去匆匆,時不時視線完全被遮擋,沒有安全感。

羊咲很久沒有夢見媽媽。

醒過來時,周遭一片漆黑,陌生的房間令他心跳漏了一拍,瞬間清醒過來。

身上蓋著輕薄的被子,不冷,暖氣始終縈繞著,卻並不乾燥,格外安靜,聽得見加濕器噴霧嘶嘶的聲響。

但周圍太黑了,羊咲本能地發怵,在枕頭下面摸不到手機,立即掀開被子,身上穿著的衣服質感也是陌生的,睡衣睡褲都被換掉了,換成了親膚棉,很柔軟。

他離開房間,走廊牆壁底端的夜間感應小燈倏地亮了起來,一條走廊上有三扇門,穿過短短的走廊便是樓梯,視線可及,羊咲緩過氣,明白這是叔叔家的二樓,他之前上來給政宗實拿過被子。

羊咲不清楚現在是幾點,手機估計落在沙發,他懊悔睡太熟了——但實在是睡得很好——竟然在政宗實家過了夜。

他正打算下樓去,對面主臥的門忽然被打開,裡面的開著燈,隔著走廊,羊咲看見政宗實從屋內出來,穿戴齊整,一件緊身的黑色長袖立領運動衣,放鬆狀態下,胸肌依然鼓鼓的,衣服材質或許是乾的,薄得恍若無物,很襯身型。

「……醒了?現在還很早,可以再睡一會兒,等叔叔回來做早飯。」政宗實說。

羊咲不知道該往哪裡看,他見過很多好身材。

足球場上,尤其是夏天的比賽,運動員一下場就會脫掉短袖,赤著上身只戴一件完全貼身黑色小背心包裹住胸部,雖說背心是用來檢測心率等數據的,但比完全不穿衣服更具有裸感的是只穿了一點衣服。

對著一群身著性感小背心的球員,羊咲並不覺得不妥。

運動衣、運動裝備,在他眼裡一樣都是工具,就像工程師不會認為圖紙很性感,他不會認為緊身運動衣有什麼奇怪的。

可是,羊咲還是悄悄側過頭,兩隻手想放入口袋,睡衣沒有口袋,他甚至不曉得是不是政宗實幫他換的睡衣。

一陣臉熱,羊咲問:「那個,叔叔,現在幾點了?」

政宗實不語,朝他走了過來,越走越近的時候,羊咲欲往後退開,而一想起政宗實三番四次讓他別躲,羊咲不願表現得太明顯,杵在門邊,政宗實朝他輕笑了一下:「怎麼連鞋都不穿?」

政宗實從他身邊擦過進入屋內,把燈打開,黑漆漆的房間變得敞亮,布局清晰可見,這間房原是沒有窗子的,所以格外漆黑。

政宗實彎腰從地上撈起棉拖鞋,放在羊咲跟前,羊咲利索地把腳縮進去,聽見政宗實緩慢地說:「你讓我想起小時候。」

羊咲一怔,他沒聽過政宗實講自己的事情,更別提小時候。

他沒說話,政宗實的聲音和情緒一樣平和如水:「我小時候半夜起床,也經常忘記穿鞋,就跑到阿姨房間裡去了,想找我媽,但是找不著。」

「哦……暖氣很足吧,不會凍著,不然第一件事情就是穿鞋。」羊咲想了想,他在自己家起床要是光腳會被瓷磚地凍得跳起來。

他用毛拖蹭了蹭地板,溫吞地說:「這裡暖氣就很舒服,連地板都是溫熱的,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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