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咳咳……」
猝不及防間,駱禹明被飲料嗆到了,整個耳朵和臉頰甚至是脖子都紅了起來,看起來很是漂亮。
溫若深仍然帶著笑意,輕快道:「慢點喝,沒人刺激你。」
駱禹明忍不住抬眸,透過長長的劉海看著對方略帶笑意的眼瞳。
現在溫若深活像一隻計謀得逞的狡黠狐狸,還是只只撩不負責的黑心狐狸。
*
飯後兩人去商場買了衣服,因為現在已經是秋末快要入冬了,溫若深給駱禹明挑的都是冬季可以穿的衣服。
溫若深有錢,只要是駱禹明穿起來好看的他都給買了,還不准駱禹明推脫。
他說,駱禹明穿得好看他看起來也賞心悅目,就當是為了他的的眼睛,駱禹明無論如何都得穿他買的衣服。
兩人一路買到下午,又去市買了些蔬菜水果和肉,打算將空空如也的冰箱填滿。
等到太陽下山了,兩人才從外面重回到家裡。
大包小包的買了很多,駱禹明主動提出要做晚飯,因為他很小就學會自己生活了。
駱禹明讓溫若深坐著等他,暖黃的燈光下,溫若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廚房裡傳來炒菜的聲音,原本冷清的家裡居然也有了些煙火氣。
溫若深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家很陌生,和以前的生活完全不一樣。
他不會做菜,基本都是在外面解決或者是叫外賣,能不自己動手就不自己動手。
現在居然也可以等著有人為他做好飯菜,真是一種稀奇的體驗。
他從酒櫃裡開了瓶紅酒,深紅的液體順著他的動作一絲不漏地落入高腳杯中。
輕輕搖晃,酒液順著他的動作遊走在杯壁,如此自如就像他可以在眾多患者的糾纏中完美脫身。
他身邊的人都問過他,為什麼不談戀愛?
他見識過很多難纏的病人對他的窮追猛打,可以說,他已經沒有談戀愛的欲望了。
那些人想要控制他,逼迫他屈服,成為對方一人的所有物,這樣的占有欲令他厭惡。
溫若深的視線落在廚房那道忙碌的身影上,一口一口喝著紅酒,神情晦暗不明。
他其實知道空腹喝酒的危害,只是今天見到時承的事情還是讓他心煩了,尤其是對方讓駱禹明早點離開他身邊的時候。
什麼時候他身邊的人也輪得到外人來管教了?
又一杯紅酒下肚,心裡的煩悶依舊沒有絲毫減少,甚至……在看到駱禹明那張專注又冷淡的臉時,反而更加厭惡起時承了。
他與時承相處了很久,接近一年的時間,足夠他們了解彼此了。
時承的身份是演員,雖然只是不溫不火的小透明,但也能接到一些龍套角色。
只不過,溫若深接受不了另一半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待在自己身邊,甚至有可能會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