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令秋不能理解,她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其中一员应该会很伤心。
她问他:为什么收了女孩子的情书还要扔掉?如果这样,当初还不如不收。
温遇冬回答,收下是我对他们的尊重,扔掉是我对你的责任。
青春期的少女,心思比谁都要敏感。
舒令秋当然猜得透其中含义。
她对这份炙热的情感视而不见,对于少女的她来说,没有什么比好好读书,早日还掉债务更为重要。
大家也因此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直到某次温遇冬的狂。
那天是体育课,舒令秋生理期到了,天生宫寒迫使她腹痛难耐。
炎炎的太阳仿佛一杯毒鸩,解散后她顿时晕倒在地。
同学们围着看,却没一个人主动上前来帮忙。
是温遇冬冲进人群,将她带到医务室。
温遇冬生性莽撞,做事全凭喜好,根本不计后果。
他不知道公然的关心会带给舒令秋什么后果,只知道他很担心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伤。
她渐渐苏醒,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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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南光,佝头,刻意遮掉脸上的疤痕。
她不想再生出事端来。
温珣的黑瞳注视着她的脖颈,他不说话了,送她回家。
一路上,一句多余的问题都不再有。
再回到学校,舒令秋便听同桌说,欺负她的那几个女孩昨天被人举报了。
可能会被关进少管所,后果很严重。
舒令秋双手交合,目不转睛地盯着掌心。
掌纹相应,错综复杂,好像有另一株蓬勃茂密的树在替自己生长。
自来水里有些堵墨,肖玉支帮忙拆了支的,重灌水。
“秋姐,用什么颜料?”
工作室里颜料众多,摆在台面上的便有好几种。
舒令秋分门别类的整理好,收纳架上还有个莲花状的托盘。
里边放着的是温珣的礼物。
她看了眼礼盒。
想想,还是没动。
“第二个抽屉里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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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到深夜。
白天处理了亲签和难缠甲方的三稿,舒令秋腰酸背痛,睡了个下午觉。
一觉睡到了八点,头脑却格外清醒。
要命。
生物钟开始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