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感觉自已被拢进一块发热的硬铁之中,她双眸水雾弥漫,嗫嚅:“木、木法沙……呜呜,木法沙……”
她哽咽到艰难呼吸。
男人虬然坚硬的肌肉不留半分缝隙地压在她背后。
他低头亲了亲小妻子细白微湿的颈子:“不听话,不是让你在家等老子!”
脚步声淅淅索索的绕着甲板来回走动,木法沙将人扣在怀中,他浑身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幸亏甲板上渗水严重,他们这块水渍蔓延出去也没有人察觉异样。
好在天黑,船涡轮搅动水面的轰鸣声震的人耳膜生疼。
他们走过一遍粗粗看了圈就又回去了。
两艘船,停在湄公河中部。
东南亚潮湿的热风,夹杂腥臭河水味,还有——
小姑娘美目圆瞪,她从他炙热的怀抱里抬头,不敢相信她的眼睛。
“你怎么伤成这样!”
她不敢惊呼,只能死死咽下呜咽,“手臂?胸?你伤哪里了?”小姑娘掌心濡湿黏腻,不知道碰到他哪里,又是一手的血。
“没事,死不了。”他单手撑在地面,一手护着茉莉,壮硕臂膀小心翼翼不压住她:“一会儿你跟洛克躲好了,看到什么都不许出来。听到没有?”
“你要做什么?”小姑娘呼吸都滞住了,她紧紧缩在他臂弯里,像只温软的兔子抖着耳垂粘着他:“最前面,是杰克宁德,还有坡提维。这一船的人都是坏人!”
男人扯了扯嘴角,弓背吻住她额头。
“媳妇儿,不是坏人,是武装毒贩和雇佣兵。”这可比坏人凶残了不止一个档次。
桑茉莉秋水盈盈,缓缓伸手,抱住他,埋进他颈窝:“你别有事,我知道有一场恶战要打,可是……”
她哽咽了,却言语无比坚定:“无论生死,我和孩子永远陪你。”
男人垂下眼睑,他没有说话。
只是大掌轻抚他温柔的小妻子,他许诺过要给小公主一生幸福安稳。
“等我。”
“等天亮,一起回家。”
他眼底燃起熊熊血光,发誓要以血肉之躯为她铲除所有凶险。
而剿灭毒品武装分子,控制住杰克宁德,就是最后一步。
桑茉莉伸手,捧住他脸颊,重重点头。
仰颈,送上自已的唇舌。
她口含蜜津,唇舌都甜。
温柔瘾,是世界上最无法戒的毒。
男人顿首,随即野蛮暴躁地啃噬吮咬。
爱到天荒地老,决不罢休。
呼吸不匀的小姑娘,放下千言万语,她从包包里拿出一件防弹软甲,“你穿上。”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男人,看得让她心惊胆战。
男人蹙眉,“只有一件?你穿……”
“我穿,就把枪给我,我去杀毒贩。”
他妈的!
木法沙面色冷峻,杀伐戾气被小妻子气的根本收敛不了一点。
铁齿紧咬,抬手掐住面前这粉嘟嘟的脸颊,“什么毛病?知不知道多危险,啊?是要出人命的!”
他很凶,额面血污流入青筋暴起的脖颈,粗喘剧烈胸肌鼓动。
小姑娘一下子就哭了,她倔强摇头:“你担心我跟孩子,就保护好自已,速战速决!我会、我会躲好的……”
不管木法沙再怎么血性难消,她硬是逼他把软甲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