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我去拿……”
“汐汐!”
墨玦抬手扶住了突然眩晕的小姑娘,眼底满是紧张,见她的神色不对劲,立刻将她抱起来,让人去找苍霖。
主卧的被褥已经进行了更换,经过通风后,这里的酒气已经散了,但是墨玦担心她的嗅觉太灵敏,还是可以闻到酒味,便让她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为她整理好一切。
苍霖以最快的度赶过来,他看出了违和的地方,抬手伸向温语汐的脸颊。
温语汐瞪大了星眸,心虚的向后一缩,墨玦的度同样很快,他抓住了苍霖的手腕,面色冷沉,气氛瞬间僵到了极点。
苍霖瞥了墨玦一眼,将手抽出来,转而搭在温语汐的手腕上,于此同时,眉头紧蹙。
“我和你说过这几日要静养,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苍霖冷声说道,“把脸上的妆卸掉,修饰自己的脸色不代表痊愈,不要隐瞒自己的真实状态,除非你活够了。”
墨玦的瞳孔一缩,他拿起湿毛巾略微用力的擦拭她的面颊,只是蹭了一下,便有妆粉粘在了上面。
刚才抱着她的时候,她身上确实有一种和平时不一样的脂粉味,女人化妆很正常,但没想到她竟然……
“防水妆的效果很好啊,刚才掉了那么多眼泪,妆都没有花……”
“温语汐。”
温语汐听到男人沉声念了她的名字,似乎有冰冷的怒火在他的四周围绕着,他那张冷峻的面庞严肃的让人心惊,她不再说些转移话题的话,知道自己错了,可怜兮兮的低下头。
“这三天,你不能离开这个房间半步,三天三测。”
“苍医生,今天也算一天吧,三天实在太……”
“闭嘴。”
被墨玦凶了一句,温语汐委屈巴巴的闭上嘴,真是的,刚才还说爱我呢,男人翻脸也比翻书还快。
“包括今天,如果状态不好,时间会延长。”
苍霖离开以后,墨玦拿起她的卸妆棉,坐在她身边给她卸妆,擦掉那层妆粉以后,她原本的脸色便暴露出来,苍白无力,黯淡憔悴。
“……阿墨,你弄疼我了,我自己来吧。”
温语汐微微眯起眼睛,向另一侧闪了闪,他是在卸妆,不是在擦地。
“躺好。”
墨玦的眸光闪了闪,将手指的力道放轻了些,他不知道这个小姑娘在脸上涂了多少脂粉,只怕擦了一层,还有一层。
他算是见识到了化妆品的效果,在某些时候,化妆如整容。
“温语汐,这是最后一次。”
“知……知道了啦,阿墨……”
“不要用美人计,也不准撒娇。”
男人沉冷的声音和结冰的脸令温语汐吞了吞口水,这是他最生气的一次。
“我要是不这样,你还在外面宿醉呢,是我……”
“那就让我死在外面。”墨玦压抑着低吼了一声,随后抬手扶住自己的额头,声音沙哑起来,“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气。”
她自己分明更难受,还有装作若无其事的行动着,还要考虑我的感受,还在照顾我。
“阿墨,我……我是担心你……”
“我知道,但是我不准你为我这样不顾自己的身体,其他的我可以无所谓,但是这种事,绝对不要骗我,温语汐,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温语汐心疼的点点头,她想拉住男人的手,可刚刚伸出被子的小手却被男人塞了回去。
他没有说什么,拿出手机,给6衡打了电话。
“这几天我在出差,必要的工作放在线上处理,文件送到云湾。”
6衡自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接下来自己又要忙到肉体和灵魂分离了。
冷漠的简短交待几句以后,墨玦挂断了电话,他抬手将温语汐的被子向上扯了扯,淡淡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我就在这里,难受的时候要和我说,无聊的时候,我可以陪你做你喜欢的事。”
温语汐软糯的点点头,瞬间不觉得委屈了,放松下来以后,一股睡意涌了上来,她躺在香软的被褥里,伴着温暖的阳光,幸福的入睡。
等她睡着了,墨玦起身将窗纱整理好,望着她香甜的睡颜,突然觉得心疼。
她的演技甚至能骗过我,她到底经过了多少次的忍耐,才像现在这样,按照自己的想法忍耐病痛,难道她在秦家的时候,经常这样做?
在这个世界,怎么会有你这样傻的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