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盖头的第一眼,裴元白就认出了我是个假货。
烛火下,我应是面如红杏眼含情,偏偏裴元白视而不见。
“你并非容华公主。”
我没有一刻犹豫,点头称是:“臣妾确实不是容华。”
“我本名闻安,祝闻安。”
“祝闻安。。。朕并未听过你的名字。”
对上他的眼,我坦诚道:“皇上不知晓臣妾很正常,因为臣妾根本就没有在皇宫生活过呀。”
我眨了两下眼,语气中带着俏皮。
“若臣妾说,这十几年来,臣妾一直生活在红袖招,您会吃惊吗?”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堂堂公主长在风月场所,说出去很难有人信。
父皇曾经是最不受宠的三皇子,就连封地都是岭南烟瘴之地。
母后作为凤台平章事之女,可谓南樑贵女之首,却甘愿抛下一切,自奔为妾。
只愿与父皇厮守一生。
祖父只有母后这么一个女儿,自然舍不得她受苦。
为了女儿能在岭南过得好一些,祖父悄悄运作,为三皇子在京城布了不少人脉。
母后聪慧异常,一心一意辅佐父皇,不出一年就将岭南治理的井井有条。
当地百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连当年的税赋都多交了三成。
靠着母后的辅佐和祖父的帮助,父皇如鱼得水,很快就被先帝赏识,召回京城。
最后又被封为太子,成为这场夺嫡大战中的最终赢家。
裴元白冷笑:“这要是我女儿,我铁定打断她的腿。”
说罢又摇头否认:“不,我不可能有这么**的女儿。”
事实上,母后在时,我也得过父皇宠爱。
他待我极好,连母后都需要通报才能进的书房,我却可以随意进出。
直到那一日,父皇在书房议事,母后早早准备好汤饼让我送去。
原本重兵把守的书房在那日空无一人,就连书房也静的出奇。
看来议事的叔叔伯伯已经都走了。
我悄悄走进书房,准备突然推门吓父皇一跳。
却听到父皇暴躁的声音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