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仓廪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回答。
那人直视着荣仓廪,面无表情地听着,没有再做任何记录。等他说完,那人继续问道:“你为什么绑架警员?为什么袭警?”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荣仓廪有些不耐烦。
那人冷峻地看着他,说道:“请再重复一遍。”
“我不是重复了一遍?”荣仓廪很无奈。
那人轻轻敲了一下桌子,说道:“请再重复一遍。”
荣仓廪皱了皱眉头,咽了口吐沫,又重复了一遍。
战涛、久柱和吴立坤在隔壁的房间,透过单面玻璃观看荣仓廪和那人的对答。
吴立坤怕错过好戏,连伤势都顾不上处理,道:“怎么光坐着问问题?不是熬鹰吗?”
“呵呵,熬过,没熬出油来。”久柱摸着受伤的鼻子,呲着牙,道:“这小子油盐不进!”
“那肯定是熬的方法不对,要让他熬夜胡吃海塞,变成个大胖子。再饿他,不给他吃的,让他饥饿难耐,瘦成一把干骨头。晚上用绳子把他吊起来,使劲敲打他,不让他睡觉,累死这个王八蛋!”吴立坤手舞足蹈说得兴起,好似忘记了头上大包的疼痛。
“呵呵,有潜质,怨不得赵署长说你,值得栽培!”战涛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久柱心底里滋生出一股酸劲,嘟囔道:“就这没脑子的样?哼哼!要按他说的,早不知道被质询投诉多少次了,在警队里根本就待不下来,还培养个锤子!”
“这样啊?”吴立坤摸了摸头上的大包,又疼得呲了一下牙。
久柱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就这智商,真不知道赵署长看上他哪一点了?
吴立坤挠了挠头,道:“咱们不是要问他魔门的威胁吗?什么时候开始?”
战涛笑了笑:“不着急,等着,整的差不多了就开始了!”
吴立坤略带疑惑道:“哦,我听说魔门的威胁都差不多,我就搞不懂,咱们为什么还要搞得这么复杂,一定要让他亲口说出来?”
久柱鼻子里哼了一声,又呲了一下牙,道:“这还不明白?就是为了摧毁他的自信,拿住他的把柄,这样他才会俯帖耳,完全配合调查。他觉着自己是草原上的雄鹰,不是豢养的猎犬,不驯化怎么能服帖?”
战涛活动了几下身体,做了个搏击抱架,挥舞了两下拳头,鄙夷道:“哼哼,就是天上的雄鹰,也要把他变成唯我驱使的猎鹰!多少人顽固不化,最终还不是服服帖帖的,你们看着好了。”
这功夫,那人重复问了十几遍同样的问题,“你为什么绑架警员,为什么袭警。”
荣仓廪耐着性子,回答了十几遍同样的问题,说得口干唇裂,内心焦躁不堪,忍不住问道:“你问的问题我已经回答过很多遍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人面无表情,不应他的话,接着问道:“你为什么绑架警员?为什么袭警?”
荣仓廪急道:“口渴,我要喝水。”
那人不应他的话,轻轻敲了敲桌子,接着问道:“你为什么绑架警员?为什么袭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