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又进来一个壮汉,荣仓廪伸手一拳打去,那人伸手格挡,震得他拳头麻。这人功夫要比那两人高了不少,荣仓廪还待再打,忽然一阵电流从身体上窜过,他向后摔倒在床上,顿时清醒过来。
房间的灯光亮了起来,那壮汉拿着电棍指着他,道:“荣仓廪,真是胆儿肥了你!还真敢袭警!”说着上前,摘掉了他手腕上的集控器。鍶璐妕攵蛧蕞筷htΤpδ:ap;hTΤp
荣仓廪用手遮住灯光,睁开眼睛。见是战涛拿着电棍,床下边坐着久柱,捂着鼻子在呻吟;墙边靠着吴立坤,捂着脑袋在哼哼。他坐起身来质问道:“三更半夜,你们闯到我家里来干什么?不知道私人重地,非请莫入吗?”
战涛抖着电棍指着他道:“这里是总署,什么时候变成你家的私人重地了?况且我们是警员办案,有权进入!”
久柱站起来鼻青脸肿,吴立坤爬起来龇牙咧嘴,吴立坤指着他,斥责道:“刚才敲门为什么不开?”
久柱捂着鼻子道:“有人告你绑架警员当人质,现在罪加一等,我们告你袭警,起来,跟我们走!”
“现在?去哪里?”荣仓廪坐在床上没起身,道:“我要见律师。”
“律师?哼哼,等问讯之后再说。”战涛晃了晃手中的电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们三更半夜闯入,定是有备而来,不配合只能徒增伤害,荣仓廪起身穿好衣服,跟着他们出了房门。
战涛、久柱、吴立坤夹着荣仓廪没有走电梯,进入了安全通道,走楼梯上楼。
荣仓廪边走边在心中问道:“刚才是你出手打的他们吗?”
“那个声音”在他心中应道:“这可是你自己出的手!我被你烧脑折腾的一溜够,好不容易睡着了,他们又来这一出,不知道吵人睡觉罪该万死吗?打得好!”
“呵呵,吵人睡觉罪该万死,说得有些严重了吧?”
“你们这些躺下就着的人,永远不能理解睡不着觉的痛苦。”
“你刚才说是我自己的反应?这睡梦中起来打人是不是也很神。”
“呵呵,有什么好得意的?其实这不过是人体的应激反应,是进化过程中防范危险的一种机制。人在睡觉的时候,会每隔大约5分钟就醒来一次,如果周围有危险会迅做出反应。”
“每隔5分钟醒一次?不可能吧?况且。刚才我觉得自己还在睡觉,根本没有睁眼,但动作敏捷,打得干净利落,根本不像是睡着的样子。”
“这是因为每次醒来,过两秒人就又睡着了,第二天醒了根本不记得这些了,要不这一晚上的,起起睡睡多少次都记得,人还不早就疯了?就像梦游,醒来根本就不记得了。而且睡梦中的自然应激反应,有时比我们清醒时的反应还要快,这是古时候防范野兽袭击遗留下来的本能。”
“哦,这么说来睡梦罗汉拳是真的了?曹孟德梦中杀人也可能是自然的应激反应,并不是他有意欺骗人?”
“曹孟德有这个反应不假,但并不妨碍他夸大其词用来唬人。其实很多人在中午睡觉的时候,你问他话,他在睡觉中能对答如流;有人走近,他能够明确感知,都是这种本能的应激反应,只是很多人并不明白这个道理罢了。”
“好吧,一会儿他们说我袭警,我就告诉他们,这不过是人体的自然应激反应好了,就像对付野兽袭击。”
“呵呵,他们是不会采信的。你干脆学一把曹孟德,等会儿再假装睡着了,揍这几个小子一顿,告诉他们吵人睡觉罪该万死,出了我的这口恶气!”
“还听你的,上次就是你让我挟持那两个家伙,结果被他们反咬一口,我还是照实说明比较好。”
“呵呵,他们三更半夜来,收了你的集控器,一看就是目的不纯,人们只会选择他们愿意相信的相信,不信你就等着瞧好了。”
他们一直来到了楼梯的尽头,战涛在安全门上按了掌纹,安全门打开,进入顶层。
顶层的穹顶有三十多米高,零星停着几架飞行器,显得十分空旷。战涛在安全门旁边面板上输入密码,穹顶缓慢打开一个几十米见方的窗口,外面星光闪烁银河灿烂。平常看总署外面,像是一座种满绿植的山坡,原来这穹顶是可以打开的。
一架飞行器滑行到面前,久柱推了他一把,“上去!”
荣仓廪问道:“三更半夜带我去哪里?”
“到了就知道了。”久柱捂着鼻子闷声道。
“告诉我,要去哪里?我要见律师。”荣仓廪道。
“你刚才袭警,现在要拒捕吗?”战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