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愉拎著一盒熱騰騰的飯菜,心中既是愉悅,又有點小小的糾結。
理智告訴她,不能再這樣和晏采廝混下去了。但是感情上她又捨不得。她沒有哪一任情人是這麼早就結束了關係的。離開了晏采之後,她豈不是只能去魔靈界找合胃口的下一任?
但是她也不想和那群魔修扯上什麼過於密切的私人關係。
舒愉唉聲嘆氣,卻在發現了洞口異常後,連嘆氣的心情都沒了。
她飛閃回石屋之中,就見晏采消失得乾乾淨淨。
不應該啊,她們剛剛還那般親密的溫存。她感覺得出,他是真心實意的,早就沒了逃跑的心思。
而且,以他現在的修為,哪來的能力逃跑?
舒愉緊皺著眉頭,一腔怒火無處發泄,只能狠狠地踢那石凳一腳。
「好你個晏采,竟然連我都能騙過去。」舒愉忿忿道。
她只覺得渾身都充斥著被愚弄的怒氣。沒想到她竟然也有栽跟頭的一天。果然,男人都是不值得信任的,看似乾淨如白紙的晏采,卻比她還會偽裝。
一向都是她玩弄別人,頭一次被別人玩弄,舒愉無論如何都平靜不下來。
她看了這空蕩的石屋一眼,將那盆蘭花抱在懷中,向外走去。
谷底的風冰冰涼涼,吹拂之間,舒愉的憤懣也一點點消逝了。她本來就是個容易想開的人。
反正,該睡的都睡過了,該嘗試的也都嘗試了,無論多麼羞恥多麼貶低自尊的話語,晏采也都說了個遍。
說到底,還是她賺了。想到每一次他盡心竭力地服侍她,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她就覺得,這怒氣再也生不起來。
這世上唯有她一人,得到過晏采這般對待。
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假如以後還放不下,若有一日等到她修為過他,直接抓過來便是。
「舒愉?」一道讓人聽了就無比舒心的聲音響起。
舒愉拿起傳音玉片,「怎麼?」
「無事。只是想問問你,何時回魔靈界。」
舒愉:「我片刻就到天罰門前。」
見到紀蘭生,舒愉含笑問他,「你去了何處?」
「鎮上隨意逛了逛。」紀蘭生看了眼她懷中的蘭花,聲音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你還將它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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