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芫颔。
姜菀眼睛闪着光,惊叹道“听说户部侍郎家的长女,竟然逃婚了。”
姜芫瞠目“逃婚”
“听说那位吴姑娘心血来潮,要去杭家瞧一瞧,可是才看见杭家窄小破旧的房子,吓的扭头就跑,去了外祖家。当吴侍郎去前岳家要人的时候,吴姑娘已经和外祖家的表哥私奔了。此事传出去,两家别提多丢人了,吴侍郎只能去杭家赔礼道歉,解除婚约。因为这事,原本想让杭状元做女婿的人家,也望而却步,万一自家女儿也效仿吴姑娘逃婚怎么办状元女婿不易得,家族名声更重要。”
姜芫哑然了好半天,不知道该作何评价。
她只能说,被退了两次亲的杭嘉昱真是不幸。
姜菀摇头叹息“这样一来,也不知杭公子将来会娶什么样的女子为妻。还有,听说他母亲也气病了。也就是杭家人大度,若换成小肚鸡肠的人家,可有的闹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杭家人势单力薄,不能与吴家据理力争。
知道她闷得慌,姜家姐妹每天都到春朝院与她说话解闷,时间一下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出阁前一天。
天气越煦暖,阳光热烈,到处是娇红浅碧,显现出勃勃生机。
在院子里漫步,看着周围风景,她心中生出不舍和酸涩。
尤其舍不得柳氏和姜明暄。
站在凉亭,遥望远方,娇艳的杏花开满枝头,再过几日,就要开始凋谢。
想到去年她爬上树摘杏子的情景,不由笑出声来。
“原来表妹在这里,倒是让我们好找。”身后传来柳平舟的声音。
姜芫回过头,却见柳平舟、姜明暄、郑濯,以及姜蕙和姜菀朝凉亭走来。
姜芫没动,等他们过来。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柳平舟笑道“听闻二姑娘和六姑娘昨天就给你送了添妆礼,我怎么能忘呢。”
姜明暄附和道“还有我。”
郑濯没有说话,始终保持微笑。
姜芫莞尔一笑“表哥要送我什么”
柳平舟从身后拿出一个长方形的匣子“你瞧瞧。”
姜芫想伸手去接,却被他躲开了“还是我拿着罢,小心砸了脚。”
姜芫心头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又是金算盘
“快打开看看。”柳平舟催促。
姜芫狐疑,慢慢打开,阳光下,一道刺眼的金光再次差点闪瞎她的眼。
匣子里,竟然整整齐齐摆放着两层金银锭子,金锭子放在上层。
姜芫再次被他的礼震撼了。
柳表哥可真是实诚啊。
她猛然合上盖子,干笑两声“真是好礼,多谢表哥。”
柳平舟笑容自得“不必客气。”
又对姜明暄道“明暄,你送的什么”
姜明暄轻咳一声,拿出匣子递给姜芫“我不如平舟富裕,这是我一点心意。”
姜芫打开匣子,一摞银票和些许金银摆在里面,还有一张地契。
“这是”
姜明暄笑道“这是我这些年攒的月例银子,还有一间铺子。”
姜芫想推辞“娘已经给我准备许多了。”
“作为兄长,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再者,我如今也算步入仕途,能挣俸禄了。你收下就好。”姜明暄坚持道。
“多谢大哥。”姜芫把两个匣子交给双画和绿烟。
郑濯手中拿着一个方又扁的盒子,和两个圆形盒子,走到姜芫面前。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表妹定要收下。”
姜芫更好奇郑濯的礼物,打开三个盒子,现这是一幅玉石打磨的棋具。
虽然她不会下棋,还是欢喜地收下“多谢郑表哥。”
郑濯强撑着笑容“表妹喜欢就好。”
他知道一见钟情很俗气,但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俗人。他也不敢妄想别的,只要姜表妹过得好就好。
姜明暄嘱咐道“阿芫,到了国公府要谨言慎行知道吗但是受了委屈也不能藏在心里,定要让我与母亲知晓。”
姜芫心中一暖“我知道。”
几人又说笑一会,各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