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谭戟将此事办的认真,丝毫没有做戏的意思。
齐漳觉得这花轿一旦抬入了谭家,只怕盛姣姣便是真的嫁了。
谭戟抿着唇,一双坚毅的眼睛看着齐漳。
他抬手抱拳,朝着齐漳深深的弯下一腰,
“大舅,姣姣儿嫁作我妇,这辈子便只能做我谭家的人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在告诉齐漳,其实谭戟从一开始,就没有当这场婚事是假的。
他认真地走完了三媒六聘,认认真真的要求娶这十里八乡最漂亮的姑娘。
谁同齐家人做戏呢?
他一直以来,都是在认真的给自己娶妻。
“你这个混账……”
齐漳上前咬牙切齿,骂也不是,打也不是。
这个时候,四周都是欢声笑语,总不能他一个做大舅子的,把新郎官给打一顿吧。
更眼看着谭戟直腰,嘴角弯着,扬声道:“起轿。”
大红色的轿子抬起,一路吹吹打打往谭家去。
齐漳在后头看得牙痒痒,谭戟就这样将他们的阿妹生生地拐到了手。
花轿中的盛姣姣,微微的掀开一些红盖头,听着外头的动静。
没过一会儿轿子落了地,她急忙将头上盖着的红盖头放下。
轿门被踢了几下,谭戟的声音响起,“姣娘,我来接你。”
他的手握住了盛姣姣的手,将她从轿子里牵出来。
众人的恭贺声中,他弯腰把盛姣姣横抱起,跨过了门槛又跨过了火盆。
“前面就是刀山了。”是谭小剑的声音,带着一丝看好戏的戏谑。
盛姣姣有些紧张,勾着谭戟的脖子,双臂收紧。
谭戟凌厉的眼眸中带着柔意,隔着红盖头对盛姣姣说,“别怕,都是一些吓唬人的。”
治寿君娶妻的规矩,便是得抱着怀里的美娇娘走过刀山火海,不能松手,意思喻同舟共济,一辈子不离不弃。
盛姣姣松了松紧张的手。
感受着自己被稳稳的抱在谭戟的怀中,终于过了刀山。
她悄悄的问道:“没事吧?”
谭戟胸膛间震出几道笑声,“无妨,能把你娶进门何惧刀山火海?”
盛姣姣顿时面颊火烫。
拜过了天地,她心中莫名的感到恐慌,身子又被谭戟抱起,一路转过游廊,在一群孩子的欢声笑语中,她被放到了铺满了花生、红枣、桂圆等的床上。
喜婆笑着进来,喂盛姣姣吃了一颗生的花生,问道:“生不生?”
盛姣姣红唇轻启,心思还在那一粒生的花生上,“生。”
满堂都是笑,谭戟那一张俊上,也难得带上了笑容。
盛姣姣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儿钻进去。
没过一会儿,谭大娘子将喜房里的丫头婆子们全都给请了出去。
洞房里,安静下来,只剩下了龙凤红烛的火光在噼啪的响动着。
盛姣姣看着谭戟朝她走过来,大红的喜字贴在窗帘上,宛若一把火似的,灼热着她的心。
一夜锦被翻浪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