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明一脸的无奈,治寿郡的皮货都是从属国来的,那都是暗地里的买卖,只能私下小数量的买卖,真大量的卖,那是触犯大泽例律的。
那货郎紧道:
“我们人多,一人只收几十张,每张给你这个数的佣金,你只管去寻货源便是。”
他比了几根手指头,一张皮子在治寿郡不值钱,可倒腾到大泽腹地去,能卖上天价。
这话就这么被巢宗去听了去,真是巧了,他刚从齐家的周氏得了个消息,齐漳与谭戟打了几次胜仗,正缴获了不少属国的皮货。
此事若是做成,他能赚不少佣金。
巢宗去的心思立即活泛了,他满脸堆笑,看着一脸霁色的齐明,嘴里喊道:
“二郎,二郎,我请你吃酒。”
又看向那位拉着齐明的货郎,巢宗去立即道:
“这位兄弟也一起?”
齐明的事儿已经办完,立马抽身,冲巢宗去客气道:
“先生不必客气,我这里正在巡逻,你们去吃吧。”
说完,立即领着队伍跑了。
留下巢宗去,见那货郎要走,他立即上前拦住,一脸笑道:
“兄弟,怎么称呼?我方才听你说要收皮货???。。。。。。”
货郎名叫卢寿,听巢宗去这样一讲,便是睨眼瞧他,客客气气的笑问道:
“这位是?”
“在下替贵人办事,知道哪里有大量皮货,可帮忙从中斡旋。”
这不是巢宗去第一次拿废太子的名号办事了,事实上,太子的下人办任何事,实际顶的都是太子的脸面。
这无甚稀奇,在帝都时候,不过做个提篮子的买卖,太子府的人出去干这样的事,借着太子的势,往往事半功倍。
因而到了这治寿郡,底下人出去办事,也都是仗废太子的势。
卢寿一听,巢宗去是废太子的人,当即言语恭敬了起来,便是立即携了巢宗去,到了集上去吃酒。
卢涛也是治寿郡的货郎,在一个地方跑商的货郎,其实多多少少都是认识的,这些货郎常年游走在大泽十八郡里,有时候各有各的目的地,有时候会组成一支商队,一起天南海北的到处走。
因而,卢涛特意将巢宗去带取了货郎集散地吃酒,在与巢宗去吃酒的时候,自然有货郎过来一同闲聊,一来二去,不出半日,整个跳马湖的货郎就都知道了,巢宗去手里有大量的皮货路子要出。
有货郎表示对这个信息的怀疑,但听说巢宗去竟然是废太子的下人,他阿兄是废太子的幕僚,便对巢宗去热情了许多。
大家喝酒聊天谈皮货,把巢宗去捧的高高的,一个个的还拍着胸脯保证,佣金不是问题,只要皮子好,多提些佣金,都是没问题的。
过不得一日,齐漳与谭戟同时收到了盛姣姣的口信,问他们二人借钱。
带口信的是齐家三爷,在说完盛姣姣要管东营和西营借钱之后,又说道:
“姣姣儿说了,东营和西营暂时没有那么多钱,也没有关系,一个叫做巢宗去的人,会想办法与军营接洽,让两座军营的营长,将手里的皮货卖了,换些银钱借给她。”
盛姣姣的意思是,齐漳与谭戟可以来者不拒,手里的皮货能出尽出,就算没有那么多的皮货,也可以先收一大半的定钱,再将手里的货拖着,再打几场仗,把皮货收缴来,交清尾货就行。
两个字,借钱!
又两个字,搞钱!
收到这口信,齐漳与谭戟都不知道盛姣姣在搞什么鬼,但如今天气转凉,前几次打了胜仗,他们两个营地并不缺将士的冬衣。
但只要打仗便有死伤,军中急需一笔抚恤,那倒是真的。
然而,大泽尚未对属国开战,何来抚恤一说?
这笔钱想来就只有自己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