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相互扶着彼此,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家里走。道路本来就很泥泞,而越来越大的雨,让人根本看不清前方的道路,谷雨紧紧地抓着谢知武的手,几度差点失足跌倒,多亏了男人臂膀有力,及时搀住了她,加上有阿黄在前头带路,一番辛苦,总算是回了家。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淋湿得像落汤鸡的两个人也终于松了口气。
谢知武将背上背着的背篓卸下来,又帮着谷雨脱掉了蓑衣。
雨势实在是太大了,饶是穿了蓑衣,雨水还是顺着缝隙钻了进去,谷雨身上的衣服全都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隐约能看到胸前鼓起的曲线。
谢知武看了一眼,慌忙挪开视线,从背篓里刨出一些树叶和杂草来,放置在里头的猎物露出了真面目,居然是一只狍子。
“咦?”谷雨瞧着这猎物眼熟,又说不上来是什么种类,便问谢知武。
“这是狍子,也叫矮鹿,公的有角,母的没有。”
背篓里的显然是一只雄性狍子,长了角但不长,只分了三个叉,一身草黄色的皮毛,尾根处隐约能看到白毛。
傻狍子还活着,一双眼睛呆呆地看着二人,似乎还没搞明白是什么状况。
谢知武就是为了活捉这只狍子,才误了回家的时间,否则根本都淋不到这场雨。
“别看它了,这东西笨得很,根本不会跑,你赶紧烧水洗澡,我把它抱到后院拴起来。”
听到谢知武的催促,谷雨才察觉到那股浑身湿漉漉的难受劲儿,将外衫脱下来拧干,又找来一大块布巾吸了吸身上的水,确保自己身上的衣裳没有继续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才赶忙进了厨房。
好在锅里就坐着现成的热水,本来是要等谢知武回来热饭的,这会儿刚好派上用场。
她将热水舀到水桶里,将水桶提到平日里洗漱的隔间,这才喊着谢知武把家里的浴桶搬出来。
男人也脱掉了衣裳,此刻光着上身,只穿了条松松垮垮的裤子,将浴桶安置好后,提着水桶就往里面倒水。
他身上精壮的肌肉一张一弛,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谷雨欣赏了片刻,才说,“你先洗。”
说完就要退出房间,却被谢知武一把给抓住了胳膊。
“什么我先洗,你身子弱你先洗,我等你洗完了再洗也不迟。”谢知武看着谷雨冻得白生生的小脸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又生气又心疼又感动。
气她明知道危险还要出来找自己,可见她淋成这副模样又怎么可能不心疼,感动是因为他心里明白,谷雨冒险出门还是因为担心自己。
“可是……”
自己好歹还有蓑衣当着,谢知武是真的一路淋着回来的,若真是受了寒,他的寒气应该也比自己重才对。
“没有可是,让你先洗你就洗……”
“要不然一起洗?”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下一瞬,谷雨的脸红透了,而谢知武则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迟疑道,“你刚刚说什么?”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