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且娇且妖穿书
晚来风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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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姑姑唉哟一声,忙起身看时,见是赵昂回来了,立刻福身行礼。
徐后怨怼的看一眼赵昂,道“回来了姚家的及笈礼想必十分热闹吧”
向来也没听说他是个好赶热闹的人。
赵昂神色平静,仿佛没听懂徐后的嘲弄,只恭敬地向上行了礼,在她下坐了,道“的确热闹,毕竟是闺阁女子大事,办得多热闹也不为过。”
方姑姑带人都下去,殿里便只剩这一对母子。
徐后看向赵昂,眼圈犯红,道“你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
赵昂轻笑了笑,安抚徐后“父皇能有什么意思二郎三郎是我的兄弟,更是父皇的儿子。”
赵昂才回宫便得知了两位兄弟即日要去上书房读书的消息。
他并没徐后反应那么大,但心里也不舒服就是了。
只能说他在这宫里独宠惯了,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事,冷不丁受到一点儿威胁,他都有卧榻之侧被人觊觎了的感觉。
可景成帝此举并无让人诟病之处。
于公于私,于情于理,赵昂都不能有什么微词。
不管是做为太子,还是做为儿子,亦或是做为长兄,他不但不能反对,还得端出长兄宽厚、友好的款儿来,一万个真挚心思的提携两个兄弟。
徐后却不满意赵昂这样的虚应之辞,蹙眉良久,喃喃说了句“君心难测。”
总算把客人都送完了,姚夫人累得躺倒歇息,身边的丫鬟用美人捶轻轻替她捶腿。
许嬷嬷替姚夫人倒了盅热茶,搁到一边的小几上,感慨的道“为了姑娘的及笈礼,太太这阵子可是累坏了,好在咱们姑娘争气,今日算是艳冠群芳,着实把京城的闺秀们都震了一震。也不枉太太一番苦心。”
让他们敢瞧不起自家姑娘。
姚夫人半阖着眼睛,道“说起来还是陛下和娘娘的恩德,若不是派了几位殿下和长乐公主前来,今儿这及笈礼还不知道寒酸成什么样。”
许嬷嬷顿了下,道“总算皆大欢喜,太太这回可以把心落到肚里了。”
姚夫人若有似无的笑了一声。
哪有一劳永逸的时候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姚黄亲事还没落停,她且有得操心的呢。
许嬷嬷没急着走,歪身坐到一旁的杌子上,踌躇着问许氏“太太,您说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若只是示恩,一位公主即可,怎么倒出动了三位皇子”
姚夫人也不清楚,陛下的心思繁复难测,虽说有姚黄十二万分的笃定陛下不会将她赐婚给太子殿下,可万一胡乱指配给了别人呢
别不会乱点鸳鸯谱,有心替二皇子娶姚黄吧
如果说太子殿下不是姚夫人中意的女婿人选,二皇子就更不是了,一个身体孱弱的皇子,没什么前程不说,连命都不定能活多长,嫁给他跟进火坑有什么区别
姚夫人有些烦躁的睁开眼。
许嬷嬷不欲她劳神,便竟拣奉承话说“咱们家姑娘真是孝顺。”
姚夫人压下心烦,附和着道“牡丹最近的确懂事了许多。”
许嬷嬷陪笑,与有荣焉的道“是啊,尤其今日当着徐老夫人说出要孝敬将军和您的话来,不知羡煞多少旁人。”
姚夫人皱了皱眉,心道她这话虽说本意是好的,可总是透着不详,别哪天一语成谶,真的嫁不出去了
呸呸呸,自己胡思乱想什么
可人生向来都是最怕什么,最能来什么,姚夫人一时怔忡不已。
正这会儿姚黄蹑手蹑脚的进来。
许嬷嬷要行礼,姚黄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替了丫鬟给姚夫人捶腿,极尽乖巧的模样。
姚夫人却睁开眼,一见是她,不由得收回腿笑道“你这一天都没闲着,怎么不好生歇歇不累吗”
“不累,都是阿娘辛苦。”
姚黄挨着姚夫人坐到脚榻之上,道“阿娘,我几时动身出门行李是不是得提早收拾出来,免得出门太急,缺东少西”
姚夫人看她,问“这么心急”
“嗯,我惦记阿爹,再说了,我不想早早出嫁是心里话。这次及笈礼罢,只怕来提亲的人不会少。”
姚黄乖觉,并不为今日自己大出风头所以才会如此自恋,而是女子及笈之后说亲提上日常是惯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