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剑光原本不是砍向这个方向的……”刻耳柏洛斯左侧的那个当事狗头听言却眼目光芒一闪,随后把目光投向右前方,“……是那个四不像……”
“谁是四不像!”谛闻听到那险些被一剑光砍了的脑袋,说其是四不像,其瞬间炸了,“要不是我用声波改变了那剑光的方向,你现在还能在这说我四不像,你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我叫……”
“谛闻,你什么意思!”服部穗姬双目血红地盯着谛闻,大有一种这小小狗不给自己一个解释,自己就连这小狗狗一起砍的架势。
“呵……”谛闻的话语顿时被服部穗姬给堵回去了,只是其有些奇怪,这女娃怎么不叫自己小狗狗了,还有这眼睛是怎么回事,怎么这红得要滴出血了?这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把其那一剑给弄偏了?可自己那是在救这女娃啊?那剑光也只是被自己的声波擦了个边而已,如果自己放任那火球着地爆炸的话,那这女娃在那里恐怕也无法避免被炸到吧?但现在这女娃态度怎么像自己站在其的对立面似的?这不,那三个火球已经在远处爆炸了……
三个火球被被谛闻的声波送出去后,到了此时才在远处爆炸,之所以说才那只是相对而已的,其实这也不过是几句话的工夫,然而这恰好成了服部穗姬怒斥谛闻的红光背景,虽然这红光因为能见度的关系,有些暗淡,但配上服部穗姬眼中的血色,都是有一种阴森的压迫,看得谛闻心中毛毛的……
至于服部穗姬为什么会直接叫谛闻名字,那还是由于服部穗姬先前还在疑惑,这火球为什么就这样飞了,最重要的是,自己的那一剑明明是连同面前的火球一起瞄准那千头怪中间的脑袋斩的,这三点一线,没有理由会偏的,除非……服部穗姬想到这里,就听到谛闻在那气愤中带着不屑地往枪口上撞,服部穗姬听言哪还管什么小狗狗小猫猫的啊,其自然是指名道姓的在这呵斥。在服部穗姬想来,这谛闻如此做法,就是等于是在妨碍自己报杀夫之仇,那自己也不在乎多宰一只狗!
服部穗姬双目红血,握在右手中的天丛云剑斜指地面,在谛闻呵字出口时,服部穗姬眼中血光一闪,谛闻只见其手腕微转,手中的天丛云剑顿时青光大盛,抬手就要向着自己劈来。
谛闻这个惊啊,自己这是干什么了,自己不就是吼飞了三个火球嘛,多大点事啊,至于你这女娃拿剑劈自己嘛,这是有多大仇啊,话说自己怎么动不了了?那玉……这剑……自己挡不了啊!不,等等,女娃,服部穗姬,穗姬,你等等啊……
谛闻想张嘴叫出声来,但是别说是嘴巴了,就连喉咙也不能颤动分毫,甚至连精神力也只能局限于身体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服部穗姬那天丛云剑带着青光缓慢地斩向自己。
这天丛云剑下挥的度说是慢,那是谛闻这一刻已经恐惧到了一瞬如千年的地步了,而服部穗姬下砍而来的剑光已经刹那而至,在谛闻头上已经斩下了一道缺口……
刻耳柏洛斯只见四不像那剑光劈开的缺口零零散散地正在飘落着乌黑的,犹如筷子粗细的毛,而那把见与那叫自己千头怪的家伙却已经鸿飞冥冥,只留下那头上的王字缺了一竖的虎头在那瞪视着前方。
“这什么情况?”刻耳柏洛斯右边的脑袋一脸懵,“那家伙呢?怎么不砍了?”
刻耳柏洛斯这边脑袋往右一转,“应该是刚刚那个声音的原因。”
那个声音是……刻耳柏洛斯三个脑袋之间的蛇头心中一动,把目光转向刻耳柏洛斯左侧的头所视之处,随即不经开口道“大哥,这些家伙好像各个都不好惹,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不好惹?”刻耳柏洛斯中间的脑袋眼中凶光一闪,一副决绝之色,“冥王更不好惹,今天不是那男娃死,就是我们亡!”
“哦?这位犬大哥,我跟你有仇嘛?我抢你老婆了?”刻耳柏洛斯刚说完很话,就听自己那蛇头所视之处传来一个男童的说话声,而从这话声的音色可以清楚的分辨出,这是法聂晫的声音。
正在盯视着前方的谛闻,听到这句话也眨了眨自己那灯笼般的大眼睛,其此时才来得及回想服部穗姬那一剑砍来的那一刻到底生了什么,不过,谛闻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后怕异常就是了……
那时,就在天丛云剑的剑砍到谛闻的皮肤的一刹那,谛闻只听见后方传来法聂晫那急切中带着疑惑的话语,就听那话声说道“穗姬妹妹,你眼睛怎么红了?你没事吧?”
那一刻,谛闻只想把法聂晫拉过来骂一通,丫的,这是重点嘛?现在的重点是你的穗姬妹妹要把自己这条狗宰了,你既然能说话就应该劝一下啊,好歹我们也相识一场啊,不对,这小子怎么能说话?这……
谛闻还在这里想着,突然只感觉身上压力一松,头上那把剑也在同一刻消失了,面前哪还有那杀气四溢的血瞳女娃,只剩下自己那乌黑毛漫天飘落。谛闻看着面前散落的毛,其脑中一片空白,只当刚才的那一剑是自己在做梦,对,刚刚一定是在做梦,自己不是回去睡觉了嘛,对,现在也是在做梦,对,一切都是梦,都是梦……
谛闻正在这里想着都是梦,但后方又有声音传来,这次的话声不是法聂晫了,而是那双目赤红的服部穗姬,谛闻听见服部穗姬那语气是喜极而泣,说着说着,那话语就变得慌乱了,那样子就像是自己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似的,但在最后一句又是一副无比欣慰的语气,听得谛闻一愣一愣的。
而事实上呢,服部穗姬的语气也确实有着这样的变化。那时,在就服部穗姬要劈开谛闻时,突然听到自己的小五郎哥哥那一声穗姬妹妹,在那时,这声穗姬妹妹可以说是比天籁还要动听,比仙音还要美妙,就在那一刻,服部穗姬的身体骤然一制,手中的天丛云剑也停在了谛闻的头顶之上,下一刻,其收力剑隐,一个影移就巡音来到了法聂晫身前,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小五郎哥哥。
“小五郎哥哥……”服部穗姬的眼泪在这声小五郎哥哥叫出嘴后,终于是流了下来了,“……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服部穗姬泪流说话间,也不管法聂晫怀中抱着的万茸玥,一个上前就要抱住自己的小五郎哥哥。服部穗姬这一个脑热可以不管万茸玥,可是法聂晫可不想让自己的九儿再被挤着了,其刚要有所动作时,就感觉怀中一空,同时心中响起万茸玥的传音,“小五郎叔叔,这穗姬情况好像不对,你抱着其吧。”
万茸玥传音间,法聂晫只觉得脑袋一沉,怀中一暖,背后一紧,耳边一声,就听服部穗姬在自己怀中道“小五郎哥哥,人家这样是不是不可爱了,你可不要嫌弃人家哦,人家的眼睛一会儿就会好的,一会儿就会好的……”服部穗姬说话间,声音越来越弱,说到此处时,其索性闭上了血眸,脑袋紧贴在自己的小五郎哥哥的左肩之上,在那轻声呢喃着,“嗯……这,这就是小五郎哥哥的怀抱啊……真,真好……”
万茸玥在法聂晫头上,单脚亭立,其脚上的月华玉鞋就在服部穗姬那断断续续的话语后,银光也渐渐灭了,其本来还想等确认了服部穗姬没事后,就回到自己的小五郎叔叔怀中,可现在想想还是算了吧,这穗姬都这样了,而且看样子还是因为小五郎叔叔才会如此的,算了,自己站一会儿也不错,随便与小五郎叔叔一起收拾一下那个罪魁祸也好……
万茸玥把这事直接按在了刻耳柏洛斯身上,目光直指刻耳柏洛斯那中间的狗头,那眼神说来还算平静,但就是这平静的眼神,却让刻耳柏洛斯那三狗一蛇的四个脑袋有种如刺在喉的感觉。
也就在万茸玥这眼神投来前的一刹那,刻耳柏洛斯可刚刚放出不是法聂晫死,就是其自己亡的狠话,现在这刻耳柏洛斯到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可就在这时,那头虎,也就是法聂晫却向其询问有何恩怨,这可以说是在火上浇油啊。刻耳柏洛斯要说其是奉命来杀你的,原因你去问冥王去,那直接开打就是了,但有那眼神的压制,其怕是连法聂晫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身异处了。但要说没有仇的话,先前那又是火柱又是火球的,是在干嘛呢,别说是误会一场,其宁愿立刻去死都不会这样不要脸的。况且,就算其愿意这样说也没用,服部穗姬这样拼命,就换来两个字误会?开什么玩笑?法聂晫能愿意?那还是一位哥哥该做的嘛,不把其剥皮抽筋就好的了!
法聂晫从服部穗姬的话语中哪还不能推断出,其的穗姬妹妹这是以为其被那火球给打死了,所以这才一怒之下爆了自己的全部力量来为其报仇,直接砍了这狗头。可没想到的是,谛闻那一技声波给整偏了,结果服部穗姬就把那怒火先对着谛闻烧了。
不过,这也怪法聂晫选择了躲避,而并非拉开架势硬扛。可如果其硬吃这三个火球的话,那只能是灰飞烟灭的结果,要是运气好能将七魄凝于三尺短棍中,那转身反手劈出凝魄棍自然是能毫无伤的打飞三个火球。
但法聂晫不敢赌,不为别的,就因为其怀中还抱着其那侄女万茸玥呢。法聂晫知道万茸玥手上有其八姐诸葛晴给其的那算半个仙灵之器的风隐戒,也知道万茸玥能用这风隐戒施展绝对防御。但是这绝对怕是只是相对而言的,就算这风隐戒可以挡住那火球一刹那,可这防御是有时间限制的,这一刹那过后,那火球又不会消失,结果还是要打过来,到时候只是多拖延一刹那的时间,到头来还是要把一切赌在法聂晫左手之中的三尺短棍上。
可是就是七魄归于凝魄棍中,一棍把那三个火球打飞,然而在这之后呢?法聂晫说不定就要面对如同降灵城前的那异次元大规模追杀。倘若这样,法聂晫又将如何面对,冰烟雪雾也不可能再度开启次元之门了,也就是说其要自己去对抗几乎是一整个次元的顶尖战力,那不是找死嘛?
所以说,法聂晫只能选择闪避,而至于其前面的服部穗姬,其相信那真正的仙灵之器八咫镜,对上这九阶的三个火球,那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即使其的使用者在没有仙灵之器的加持下,只能使用五阶功法也是没问题的。只是让法聂晫没想到的是,其的穗姬妹妹竟然在其闪避的时候,同时用出了影移。这后果就是,服部穗姬直接失去了对法聂晫已经闪避的判断,等影移完成后,其就出现在了两个火球之间。说来也怪这九阶功法所带来的威压过于强悍,服部穗姬那是有八尺琼勾玉才能无视这九阶功法的威压。而法聂晫,服部穗姬只认为其的小五郎哥哥只对其借助八尺琼勾玉产生的威压免疫,对于这九阶火球的威压,那是无法移动分毫的。因此,在感受到后方的灼烧感时,服部穗姬就认定了其的小五郎哥哥已经身殒道消,甚至连灰都不剩下,服部穗姬那时哪还能拿八咫镜去挡,其激出八尺琼勾玉中的全部能量,抬剑就斩了去,随后又一剑招呼上了谛闻。好在法聂晫在途中叫了一声穗姬妹妹,这才避免谛闻被一分为二的命运。
可是,法聂晫现在想来,若让自己事先知道是这个结果,那还会选择闪避而走,只不过在闪身前,自己会给穗姬妹妹传音说一声的,以避免穗姬妹妹的暴走,也免得谛闻糊里糊涂地就做了天丛云剑的斩杀之物。
说到谛闻,那可是比什么窦娥还冤啊!谛闻本来是想说总不能看着这三个火球就在自己旁边把这小女娃给炸了吧,于是其就用声波引了一下。没想到的是,这差点引来了一把剑把自己给劈了。谛闻这个郁闷啊,自己这是做了什么了,你这女娃干嘛砍自己啊?不过,听了服部穗姬对法聂晫说的话,谛闻算是知道了个大概,合着自己被当成了同伙,帮这三头,不对,四头,好像也不对,呵,自己管其多少头呢,总之,自己帮其拉走了仇恨了啊!
谛闻这个气啊,这乌龙其是一定要找回来的,正好那刻耳柏洛斯此时正在说什么死啊亡啊,既然这么想死的话,谛闻可不见意送其一程。可法聂晫还在那里问什么有仇没有仇的,谛闻一听可就不干了,对这多头狗费什么话,送其一个魂飞魄散不就行了。由此,谛闻在法聂晫语后,眨了眨眼睛,把脑袋转向刻耳柏洛斯,张口就吼道“你管什么仇不仇的,这东西的老婆你还要啊,其不是要亡嘛,那就给其一个字,把其亡了啊!”
也不知道谛闻是怎么就吐槽上了的,心里明明想着的是,不要废话,自己开打就是了,可嘴上呢?张口就冒出了三十六个字,不过,法聂晫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有能量在谛闻口中汇聚,而且这与谛闻一开始对其一行人吼出的十八个字明显不是一个层次的,这谛闻好像是说的字数越多,这能施展攻击的威力就越大似的。然而,这能量的表现形式又有所不同,随着谛闻最后一声啊字出口时,其口中瞬时就有四股针尖般的能量,带着破空之声,直击刻耳柏洛斯那三狗一蛇的四个脑袋,这四个脑袋顿时眼神涣散,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怎么了,小闻,你用三十六字绝命波干嘛啊?还分四道?你这样可击不破这看门狗的精神力的,只能让其昏昏沉沉的,而且这样还只是一刻钟的时间啊?”幻境在谛闻那能量击中四个脑袋时,其绕过刻耳柏洛斯,来到谛闻的左侧,法聂晫三人的身前,一脸疑惑地看着谛闻,并且在身未到之前,空中就响起了其那不解的话语。
谛闻听到幻境的话语顿时一愣,但下一刻立即大喜,随后大眼睛中泪光涌现,一脸委屈地向幻境道“幻婆,您怎么才来啊?”谛闻说着还把自己那索大的虎头伸到幻境眼前,“都是因为这东西,小闻的脑袋差点被劈成瓢了,您看看……汪……”
其实,谛闻说才是有些不贴切的,幻境来到这里的时刻,也就比法聂晫迟了七八息的时间,也是说刚刚那些事可以说是在瞬息之间生的。不过,在谛闻的认知中,这几息那可以说是几年也不为过。而幻境之所以会慢了几个拍子,那还是后面跟着凌鸳被谛闻那一声滚给吓的样子,让幻境忍不住停下笑了一通,也顺便停下来等了两个不之客……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带那两兄弟去了嘛?”幻境轻抚谛闻的虎连,“你不就是掉了几根毛……”
“谁跟这鬼是兄弟。”幻境话还未说完,就听从战战兢兢而来的凌鸳身后,传来一个一本正经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