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板,他这啥意思?到底行还是不行?”
我有些懵。
我老板也懵,“我打给他问问。”
一问就到了下午,临下班,老板来说:“他让你去他家,他亲自跟你说。”
有病吧?就说个行不行,还去他家!
怪不得人家都说搞文艺的人龟毛。
要不是看在他能帮我养儿子,真懒得搭理。
我照着地址搭地铁过去。
路上我妈打来电话:“梨梨,你爸说他给你找了个条件很好的对象,让你去相亲,你怎么不去啊?”
条件很好?我差点笑出声。
四十秃头还有牛皮癣,这叫条件好?
也就我这天真的妈妈会信。
“如果真条件好,他不给他宝贝女儿苏新月还轮得到我?”
我说了句,我妈马上怒了,“你爸是在这边时间少,但他是爱你的,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啊!我真的是,胃都被你气痛了!”
话筒里传来呻吟。
我听着,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身心无比倦惫。
看吧,就是因为有这样一个,甘心情愿在一夫一妻的新世界,跟别人分享一个丈夫,还拖着我跟她一起愚昧的妈妈,我才不得不借种来抵抗,也不得不继续叫那个恶心的男人爸。
片刻,我轻笑:“好啊,我去,你让他把时间地点发给我。”
去了老男人接不接受他喜当爹,就不关我事了。
地铁到站,我走了一段,到一个高档别墅区。
报了名字,保安直接带我过去,“顾先生,您的客人来了。”
原来鱼跃姓顾,真巧,跟我借种那男的一个姓呢。
那晚,我就听别人叫那男的顾什么……
滴一声门打开,我走进去却没见人。
听见楼上传来淅沥沥的水声,我便顺着声音找过去。
到一个房间,迎面一个没遮挡的背影。
“啊,你怎么洗澡不关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