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寂不寂寞關她何事?這樣一個自以為是又不講道理的男人,她才不想跟他打交道。
忽然,一聲奇怪的異響在雙梨的耳邊響起,打斷了她的思路。
她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就從眼前的柵欄一躍而過,跳了進來,毛毛茸茸地滾了兩圈。
雙梨嚇了一大跳,連連後退幾步之後才發現這是一頭小矮馬。
它渾身雪白,就眼睛到頭頂的部位有些黑色的鬃毛,矮壯矮壯的,馬的高度還不到雙梨的胸口,它沒有栓繩子,跳進來之後就開始哼次哼次地喘氣,甚至還非常自來熟地跑到雙梨的跟前去蹭腳,用鼻子拱她的手玩。
雙梨也是第一次看到有這么小的馬兒,非常奇地撫摸它的毛髮。
二樓的弧形落地窗前,6源冷眼看著一人一馬正玩的樂呵。
她還挺會給自己找消遣,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和他的小矮馬玩上了。
昨晚他回來特意從草坪外圍過,結果馬兒沒看著卻被人暗算了一回。小矮馬是他幾年前出差英國時別人送的,將它帶回國之後就一直留在了家裡,草坪很大,平時也不給它栓繩子,有時候他從外面回來,偶爾能遇到小馬跳出草坪在別墅區里瞎轉悠,吃綠化帶里的台灣草。
說起來,他的草坪好像很久沒有修剪過了。
雙梨蹲在地上揉小矮馬的臉時被阿武喊了回來,同時小矮馬也被他牽著韁繩走進屋內。
6源在客廳的沙發坐著,小矮馬一看到他,立馬屁顛屁顛地跑過去,還把下巴擱在他的腿上。6源攏著馬兒的毛髮,說,「carrot,我不在這幾天玩瘋了吧。」
carrot甩著頭,噗呲兩下,似有些心虛,用鼻子拱了拱6源的手肘,討好著他。
6源勾唇笑笑,看著carrot,冷嗖嗖地說。
「阿武,把carrot栓在羅馬柱。」他捏著carrot的嘴邊肉,「栓幾天,長點教訓,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徹夜不歸跑出去玩,就把你殺了煲湯。」
carrot很通人性,6源的話讓它耷拉著腦袋,四隻小短腿都微微一顫。
羅馬柱是入戶門裡面前廳的兩條柱子,阿武牽著carrot來到門口,把它的韁繩系在了柱子上。
雙梨沉默地看完全程,安安靜靜地站在離6源有四五米遠的地方,直到他轉眸過來跟她說話。
「怎麼,你是不是覺得我聽力很好,每次都要這樣來測試一下?」
雙梨只好上前幾步,「請問您有什麼吩咐嗎?」
「草坪需要修剪了。」6源懶洋洋地說。
雙梨張了張嘴巴,緩了緩才結巴道:「這麼大,我一個人修嗎?」
6源挑眉,「要不然呢?」
雙梨咽了咽口水,依舊沒放棄自己的心中所想。
「可是我明天有兼職……」
這回6源倒是沒有一口否決她,反而慢悠悠地落下一句,「什麼時候修好,就什麼時候放你走。」
聞言,雙梨的眼眸亮了亮。她爭取一下今晚弄好就能走人,明天照常兼職了。
有了目標之後,做什麼都是飛快的。就比如雙梨,她回到木屋之後就換上了遮陽的長袖長褲,然後搬出那小型的剪草機就忙活了起來。
只要不讓她周末也待在這裡和6源大眼瞪小眼,讓她剪草也是樂意的。
雙梨一直忙忙碌碌到了晚上,一邊走一邊摘下帽子,回到別墅一樓給自己到了杯水。脫下防曬的冰袖,露出白皙的胳膊,這時雙梨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雙手起了很多紅疹。
其實不止這樣,說起來這兩天她都隱隱感到身體有些不舒服,時常感到頭暈和噁心,但是休息一陣又沒事了,所以她都沒太放在心上。
她到浴室里把手洗乾淨,再出來時剛好碰到6源從樓上下來。他穿戴整齊,黑西褲配深灰色棉質短袖,手上戴著昂貴的腕錶,一副完全看不出有傷在身的樣子,而且像是要出門。
雙梨趕緊跟上,「6叔叔,你要去哪裡?」
6源嘴角叼著一根煙,睨著這個還沒有他肩膀高的女孩,「怎麼,我去哪裡還要向你打報告?」
他很高,宮廷燈的餘暉落在他的肩上,然後他的影子把雙梨的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相當讓人有壓迫感。
雙梨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她攔在了他的身前,擋住了他的去路,指著落地窗外,說道:「你看,草坪我都修好了,那我可以走了嗎?」
6源瞧著她,輕輕吐出兩個字,「不能。」
雙梨詫異,「為什麼,不是說只要我修剪好草坪就可以走的嗎?」
從女孩的臉色,6源看到了兩個大大的天真二字,他咬著菸嘴沒有點,「我是說過,但我沒說你是今天可以走,別忘了,我說過罰你三天不准睡覺,你不會以為我只是在跟你開玩笑吧?」
雙梨此時又震驚又生氣,她一個準大學生根本就玩不過像6源這樣的手段和花樣都極多的頂級商界大佬。
雖然她一直以來都是乖乖女,從來不會跟誰紅著臉吵架,但現在她真的忍不住要爆發了。
她站定在原地,雙手緊握成拳,香肩氣的直顫,「你怎麼可以這樣,承諾過的事不作數,你還是男人嗎!」
站在金字塔頂端的6源已經好久沒被人這樣指著鼻子數落了,他看著眼前膽大包天的女孩,笑了笑,眼神銳利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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