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尴尬。
他无意识地嘟起嘴,可能是愁的,也可能是闲的。
他勾过来一朵茶花来,掰开最中心的花瓣,淡黄的花药便露了出来。他小心地扯断一根花丝,拨开周围的,将花粉撒在了中间那根柱头上。
时柯羽偏开头,忍不住笑了。
在人工授精吗?
转过头来,笑意还留在脸上,被白毅染抓个正着。两人对视,白毅染看着看着,看僵了,凝眉几秒后,耳朵红了。
他顿时站起来,后退两步,然后走开。
越走越快。
一切生得有些突然,时柯羽反应过来去追的时候,白毅染已经开跑了。
最后白毅染快他一秒进房间锁上了门。
白毅染摔到床上,头扎进被子。顿时心脏仿佛额外加了起搏器一样,跳得毫无章法,还能听到声音。
他气到想打断自己的腿。
觉得刚刚跑得好狼狈。
“砰砰砰”,敲门声伴着有些急的声音:“毅染,怎么了,怎么……跑了?”
白毅染觉得更丢人了,但还是故作镇定,掀开杯子回应:“没有,我就是想起来还有事儿要忙。”
借口很敷衍。但很管用。
因为门外安静了。
他心脏跳动的频率也随之降下来。
就在他彻底松懈下来的一瞬,门外的声音重新响起。
“毅染你开门,我们谈谈。”
那颗心重新悬了起来,“哥我真的在忙。”
“就没有问题想问我吗?”
“没有。”
时柯羽语塞,半晌道:“你在逃避什么?”
“我没有。”语气带着丝埋怨。
听出他语气不对,时柯羽没再继续问。
回到对门,时柯羽顺手从飘窗柜上抄起一包烟,刚要抽出来一支。但手一顿,给塞回去了,然后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接着拉着椅子到门口,正对着白毅染的房门坐下。
接下来的数个小时内,白毅染听着时柯羽开了两次会议。
开完会后他又听见时柯羽打电话。
“张姨,午饭还没好吗?”
楼下的人拿着手机手足无措,平常不是这个点吃饭啊,“我马上去做。”
……
手里捏着对门钥匙的人一次又一次抬起手看时间。
正午十二点。
时柯羽实在忍不了了,站起来握上对门把手就准备开门。
好巧不巧,电话响了。
是张梅打来的,说午饭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