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如你大哥善良仁厚,待人以诚,也不如你的其他兄弟勤奋好学,只会投机取巧。你让为父如何器重你?”父亲神情严肃地说道:“你是所有子嗣中,最不像我的人。”
想到这里,承恩侯低垂着头。
“做官是为了给百姓做主,然后光耀门楣,蒙荫子嗣。”靖安帝语气沉沉地说道:“官海沉浮,难免会有行差踏错的时候。但要知错能改,才能争取到一线生机。若是负隅顽抗,庇护同党,朕便是想念着旧日情谊网开一面,从轻处罚,也很为难啊。”……
“做官是为了给百姓做主,然后光耀门楣,蒙荫子嗣。”靖安帝语气沉沉地说道:“官海沉浮,难免会有行差踏错的时候。但要知错能改,才能争取到一线生机。若是负隅顽抗,庇护同党,朕便是想念着旧日情谊网开一面,从轻处罚,也很为难啊。”
承恩侯在心里反复琢磨靖安帝话里的意思,很快便琢磨明白。
靖安帝在暗示他,交代出同党,便能将功折罪,从轻处罚他。
承恩侯心里仍旧有顾虑,毕竟他和誉王是一条船上的人,青州的烂摊子不好收场。
一旦揭出来了,靖安帝绝对会在震怒之下砍了他的脑袋。
他手里还握着两道护身符,所以没有急着出卖誉王。
承恩侯对誉王还未彻底死心,甚至还想着誉王面对靖安帝的试探,不得不谨慎应对,害怕被套了话,稳妥一些,才会顺着青州监察御史的话说。
他必须再见上誉王一面,才能做下决断。
靖安帝示意锦衣卫将承恩侯带下去,关进大牢看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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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侯打量着阴暗潮湿的大牢里,内心的惶恐加剧,真切的意识到屠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
他等待着誉王派人来见他,最后却是等到了沈夫人。
沈夫人神色焦急:“侯爷,您的情况严重吗?”
承恩侯扫了一眼四周,见没有狱卒把守,压低声音说道:“皇上问殿下是否要问罪顾家,殿下开口回护顾家,并且揭露船上装的是沙包,应该要问罪负责运粮食的主要官员。”
沈夫人攥紧手里的帕子,在来大牢探望承恩侯之前,她已经知道了事情全部真相。
“殿下是要将你推出来做替死鬼吗?”沈夫人抓住承恩侯的手臂,急声说道:“侯爷,你把仪贞公主的遗物给我。我去求长公主帮忙,带我去见皇上一面。我拿着仪贞公主的遗物求皇上开恩,饶了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