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有接听。
意料之中。
林砚序这半个月来无论何时给对方打电话,不是显示无法接通就是对方拒绝接听。
王助理经过办公室门时就见自家老板坐在办公椅上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
他也不敢多看,收回目光后走进了隔壁的办公室里,将各部门上个月的报表送到了总助处负责处理此项工作的小姑娘那。
…
即使是晴天,出租屋里依旧是昏暗一片,不开灯的话完全感觉时间是处在傍晚那个阶段。
云灯在这里住了不到一星期就感觉自己心情又变糟糕了很多,自己完全不能忍受这里的吃食和淋浴间,因为地方比较偏僻,能送到在的外卖店铺都没几家。
他带的一切东西全都塞在行李箱没有装进房间里自带的空衣柜。
虽然房子是清洁过后才出租的,但他总觉得这里有一股淡淡的霉味,他寻着这股味道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味道散的地方。
这几天下来他的一瓶万元买的香水都喷到快空瓶了。
晚上睡觉时也总是能听见玻璃弹珠掉落在天花板上的声音,起先他还以为的楼上住户有小孩在玩弹珠,询问过后才知道楼上的房子还未租出去。
提心吊胆睡了两天后云灯感觉自己跟死了没啥区别,白日里根本无法强打起精神,因为不想踏出门只能在家吃点自热米饭之类的食。
今日他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鼻尖依旧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霉味,但他此刻却没力气爬起来去喷香水。
好几日没吃过一顿正常的饭菜导致他现在感觉无论干什么事都恹恹的,完全没有精力动。
云灯忽然又觉得自己没必要住在这里,自己卡里的钱完全可以在选择一处好的住宅。
但是因为支出明细都会到他妈手机,导致他不敢大额动卡里的钱。
前几日他妈会在凌晨时分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但这几日却一直没怎么通电话。
云灯装作自己在国外的样子编了很多离谱的话,甚至连自己新交了一个外国朋友的话都能说得出。
他无力地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总感觉心里慌慌的,似乎有什么大事要生。
云灯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脏,试图让心中那股莫名的恶想消散,但他越是捂心脏就跳动地越快,最后他直接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挪到了床边的位置将电灯打开。
昏暗的房间顿时澄明了起来。
云灯套上短袖和及膝的短裤后就下床准备外出觅食,在外出前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
现屏幕上弹出了好几条未接来电。
总共有三个号码且时间十分接近,都是在上午十一点的时候打来的。
当然他刚刚睡醒第一轮,玩了会儿手机后又睡到了现在。
云灯摸了摸后脑勺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这年头骚扰电话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一直等到晚上的时候,云灯依旧心里有种压抑感,在狭小的客厅里兜着走了好几圈后才缓解了些压力感。
夜晚他最终还是没忍住和崔霜约着出去喝酒。
在出租屋里闷了许久都没有出去透透风,云灯待在里面无时不刻都觉得无比煎熬,按他的性子根本无法安分地待在房间里。
等见到崔霜的时候已是晚上十点多。
八月份原本是暑气最重的时候,但到了晚上的风吹在身上还是有些冷,京城的气温一向都诡异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