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拥有守护家人和朋友的力量。
还能跨过我们实现梦想前最大的阻碍。
“成为咒术师不需要考大学。”
即使咒术师没有无悔的死亡,可能会死在祓除诅咒的路上,甚至都无法活到上大学的时候。但对于顺平来说,我们能活下去已经是两个人的奇迹了。
“也不想妈妈和律被诅咒伤害时,我无能为力。”
“在那个特级的生得领域里,事故生前和生后,都是律在尽力保护我。”
顺平不太好意思的,“就算不自量力也好,我多学一点,也许就能帮上多一点的忙。”
水母从顺平的身后飘了出来,他的水母可以合成毒素,这次触碰到我时,我的身上没有浮现被蛰伤的斑点,它似乎成了一只完全无害的水母。
“顺平的学习成果”
“嗯。不过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无害的水母被收了回去,触手触碰过我的脸,跟柔软的水珠一样。
已经穿上了高服的顺平和还在养伤的我。
哪里来的那么多崇高的觉悟,普通人现自己有咒力,觉醒了术式,有了成为咒术师祓除诅咒的能力,面前的选择其实非常少。
看到世界的真相不甘心继续无能下去,不接受面前伸出的橄榄枝、无法入学后很难会有其他的更好的选择。
因为咒术师的的学校全日本只有两所,一个在京都,一个在东京。不留在东京就是要去京都,至于成为诅咒师、成为普通人,难度比成为咒术师要高得多。
成为普通的大多数与成为特例的难度是不同的。
我和顺平最好的做法就是,加入高专。
但犹疑是人类的本性。
我做不到像顺平一样的信任。
在了解咒术师需要做出怎样的牺牲后,我很难看到成为咒术师后的出路。
咒术师没有不会后悔的死亡。
我现在没有成为注册在案的咒术师,已经开始恐惧看不到光的未来了。拥有成为咒术师的才能,并没有将我从逼仄的现实里拉出来,我开始恐惧得更多。
难以想象的正是如此。
「我以为现在我应该高兴一点的。」
我写,「但是七海先生,我现在已经开始绝望了。」
七海建人是一个好的倾听者,不会说出过分苛责的话,不会同五条悟一样因为强得过分,让我有只要伸出手就能理所当然获救的错觉。
他看上去是经过社会磋磨的成年人,成熟冷静,不会将我们之间的谈话随口告诉他人。……
他看上去是经过社会磋磨的成年人,成熟冷静,不会将我们之间的谈话随口告诉他人。
他取下眼镜捏了一下自己的鼻梁,在跟我交谈前说着“小孩子真是麻烦”。
“但也有任性的权利。”
我心态上出了问题,处在一个危险线上,退后不可能,前进一步就面临崩溃。
我惶恐来的毫无缘由。
写字板上的字迹很乱写了又擦,七海建人始终态度不变的对待着我,没有催促,没有不耐烦。
现在是他的上班时间,但距离他的下班时间并不遥远。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的字迹出现的频率最多,但被涂抹的次数也是最多。最后,我的停了下来,在重变回空白的写字板上,已经被泄出来的情绪开始平稳,我的手稳定得开始像脸上的表情一样。
「我要对很多人很多人,交付自己的信任与生命,我没有办法做到。」
「理性告诉我应该利用自己的能力去帮助他人,但感性上,我是一个无法相信队友相信他人情报的无能之人。
我恐惧我的同类。比恐惧差点夺走我性命的诅咒更甚。」
我迄今为止的生涯里,早已现自己拥有这样的天赋的时光,大概率是经历了很多事。
就算是普通的日常也好吧,伤害到人的更多人同为人的存在。交付给他们的信任似乎总是被践踏,异常说出口就变成了被孤立的对象。
“怪人。”
“他身上有脏东西。”
这样那样的,神木律的大部分时光是与负面情绪一起共同度过的,不必作出恭敬的表情,遵守应有的礼仪。
我困居一隅,我怡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