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可惜一片空白。
景澜大致说了个数:"二十来天吧。"
海狮计划还在进行,对英国的制空权尚未夺得,他竟昏睡那么久。丹尼他们估计还在伦敦的高空上作战,他却在巴黎的医院里龟缩着。
他愧对元,愧对有德国空军之父之称的戈林元帅。
"我得把伤快点养好,继续重返蓝天为德意志作战。"即使醒来不久,脑壳受伤,他仍不忘记自己的使命。
呃,虽然在他昏迷时,伟大的元早在数日前已经下令宣布,无限期推迟“海狮计划”。
他问景澜:"女佣小姐,医生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景澜有些生气了。他脑子出了问题,这些有关他国家的事都记得一清二楚,使命牢牢在心,可偏偏忘了她。
"等你脑子里进的水都倒完的时候吧。"她略带怨气的讲,然后摔门而去,只留舒尔茨一人愣在原地。
女佣小姐……貌似生气了?
这一晚,景澜都没有回去医院,在大使馆里安住下了。
第二日气消了她再去医院,病房里空无一人,她有些慌乱了,问护士舒尔茨人去了哪里。
护士告知她舒尔茨的去向当即松了一口气,下去花园里找寻他。
舒尔茨拄着拐杖在花园里走了一会,然后在一个长椅上坐下,惬意的晒着太阳。
那一头金毛在阳光的加持下闪闪亮,有点耀眼,景澜很快现他的所在了。
她快步走了过去,就要靠近他时,才逐渐慢下脚步。
他在唱歌,景澜在他身后没有出声打扰。
他显然没察觉,越唱越高昂。
Inderheimatohnteink1einesm?gde1ein(在我的故乡住着可爱的少女)
unddashei?terika
(她的名字叫做艾丽卡)
diesesm?de1istmeintreuessnet
(那是我最亲爱的人儿)
undmeing1uck
(她带给我幸运)
周围不少人投来奇异的目光。
景澜突然感到一丝尴尬的羞耻。
景澜没听过这歌,但显然也知道舒尔茨唱走调了,拖着音,完全没在调上。
实在是……太好听了。
不过事实证明,声音好听没有用,五音不全也是硬伤。
"舒尔茨。"她开口制止了他的演唱。
"女佣小姐。"他停了歌声,转过头来,对她笑了,"你怎么来了。"
景澜在他旁边坐下,行为很自然而然,"护士小姐告诉我,我就来找你了。怎么样?今天好些了吗?"
舒尔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却是反问过来:"你昨日是生我气了?"
"怎么会?"景澜的眼珠子往上看了看,大树枝繁茂盛,树叶葱绿,"你从哪看出来的?"
"感觉。"舒尔茨肯定道,"能感觉出来不一样。"
"那是你的错觉。"她可不会承认。
在阳光的沐浴下,手上的婚戒闪着银光,舒尔茨一下就注意到了,"女佣小姐,你结婚了吗?"
"你是说这个?"景澜指了指戒指。
"是。"
"对呀。"她浅浅一笑,"我结婚了。"
"哦。"然后对她产生了好奇,"你丈夫是法国人?"接着,像查户口似的,又问她多少岁。
即使遗忘,他还是靠着本能反应,想与她接近。
"少校先生,我只是你的一个女佣。"她硬是不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