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漂亮乖順的玩物,但薄以揚一想到報完仇他就沒辦法把謝清嘉留在自己身邊,又感到十分可惜。
畢竟要想找到一個合自己胃口的床伴並不容易,而謝清嘉他調教了太久才調教成這個樣子,不願意輕易放手。
但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此刻雙雙產出後謝清嘉癱倒在薄以揚身上喘氣流汗,活色生香艷麗無比。薄以揚摸著他光滑的脊背,順著劃下去,拍了下他挺翹的臀,發出啪的一聲響:「去洗澡。」
「你抱著我去嘛。」謝清嘉撒嬌,「我沒力氣了。」
「如果讓我抱著你去,你覺得今天你還能走路?」薄以揚問他。
謝清嘉頓時想到過去多少次都是完事清理時薄以揚在浴缸里又干他好久,到最後腿直打顫,站都站不穩。
打了個哆嗦,從薄以揚身上站起來:「……還是我自己去吧。」
薄以揚微笑著目送他光著身子走出房間,卻在人影消失的下一秒卸去所有表情,抓起謝清嘉掛在抽屜鎖眼上的鑰匙,在屋子裡翻找起來。
越重要的東西,越可能藏在隱蔽的地方。薄以揚在洗手間發出「嘩啦啦」聲響的二十分鐘裡快將書房翻了個遍,包括書桌夾層都找了,最後找出來三樣東西。
一沓帳本,一疊年輕女人的裸照,一盒標註了時間地點的錄像帶。
喜歡拍攝床伴的照片和視頻……薄以揚嘲諷的想,在這方面,謝為華倒是和他有詭異的相似之處。
他也真是要感謝謝為華這個隨手記錄的好習慣,才讓他捉住了把柄和證據。
只是不知道如果謝為華收到了來自他兒子的香艷床照,會做何表情。
薄以揚想像著那副場面,唇角露出快意的笑容,快把這些東西收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亂了的房間回歸原位,抹去一切凌亂的痕跡,隨後淡定的走出了書房。
謝清嘉正用花灑聚精會神的沖洗著自己後面,沒察覺到房間門被人打開了。
直到被人從後面抱住,謝清嘉才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回頭:「你怎麼過來了?」
「你動作太慢,我等不及。」薄以揚揉捏著他的後脖頸,玩味的笑著,「過來催催你。」
「你不准再要了,我受不住了。」謝清嘉觸及他沾染了情慾的眼神,向後退了一步,「再弄就要廢了。」
「我有那麼禽獸?」薄以揚剛辦成了一件大事,心情不錯的道,「放心,不碰你。」
謝清嘉這才回頭去,繼續清洗。
薄以揚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從鏡子裡看著他,忽然問:「嘉嘉,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原諒我嗎?」
謝清嘉蹙眉:「你會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出軌嗎?」
他能想到最壞的事情,也就是出軌了。
薄以揚勾了勾唇:「就當是出軌吧,如果我真的那樣做了,你會怎麼辦?」
謝清嘉握緊了手中的花灑,他發現自己的占有欲其實很強,就連簡單的想像一下薄以揚和別的男人或者女人上床的畫面都覺得受不了。
有一種想毀滅世界的衝動。
於是聲音忽然就低了下去:「……我不知道,但是薄以揚,如果你真的和別人做了,請你及時告訴我。」
「告訴你,然後呢?你會做什麼?」
「我會……」謝清嘉咬著唇想了幾秒鐘,「我會自覺的離開你。」
薄以揚箍緊他的腰,莫名不爽:「離開我?你不想被我艹了?」
剛才不是還爽的翻白眼嗎?這麼快就變卦了?
「可是我嫌髒。」謝清嘉唇線平直,眉眼低垂,「薄以揚,那樣太髒了,我單單是想一想,都覺得噁心想吐。」
「我不想跟別人,共用一根爛黃瓜。」
第四十章
這句話說出來之後,浴室里有一瞬間是非常寂靜的。
薄以揚透過鏡子看諵著相擁的雙人,眸色一時之間有些發沉,他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感情潔癖?」
「不至於吧,」謝清嘉皺了皺眉頭,「只是覺得不能接受而已。」
不能夠接受自己的伴侶跟他人親密,不僅僅是生理上怕染上什麼髒病,更多的是心理上膈應。
但……「反正你也不會出軌,有什麼好怕的。」謝清嘉扭過身子,仰起頭親了一口薄以揚的脖頸,眼睛亮晶晶的像只小獸,「薄以揚,我們是要在一起過一輩子的人。」
「……嗯。」薄以揚把謝清嘉抱進自己懷裡,兩人皮肉相貼,互相都能夠聽得到對方的心跳聲。
薄以揚緩慢摩挲著謝清嘉的脊背,心情變得有些複雜。
他和謝清嘉,怕是註定沒辦法攜手一生的。
只是這個事實他現在不能說出來,而謝清嘉也在天真的期盼著那個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美好未來。
從別墅走出來時,謝清嘉回頭望了眼,然後小跑著向薄以揚奔過去牽著他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安慰的心思:「放心,下次再帶你來這裡,就是堂堂正正的見家長的時候了,不會再讓你這麼委屈。」
薄以揚靠在車門上,漫不經心的笑了笑:「不怕你爸媽打你?」
「當然怕了。」謝清嘉鼓著嘴,嘟嘟囔囔的說,「我跟你說吧,我爸雖然是一家之主,但在教育孩子上基本上都用言語攻擊,能靠著他那副三寸不爛之舌,把你給教育的洗心革面從頭做人。我媽剛好相反,雖然平時看起來還算溫柔,實際上打起人來比誰都狠,我小時候犯了事都會躲在我爸後面,讓他護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