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考虑家族未来,不用思考怎么才能继承父亲的产业,也不用跟任何人保持交往与往来,她可以安静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就算整日都和一条人鱼厮混,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但在正常的世界里,却不行。
那些择偶的烦恼,生活的忧愁,都重新找上门来。
她静静地坐在舒窈旁边,从她在草坪上睡着的模样猜测,好友这段时间应该吃了很多的苦。
如今想来。
最初只想过普通平静生活的杳杳,最后却变成这幅模样,也不知道她回望当初,会不会后悔和蔺然认识呢?
司徒锦的念头才出现没多久。
就得到了答案。
当她起来带着玄烛去换衣服,顺便拿早餐过来吃的时候,见到在金色晨曦下、草坪上拥吻的两道熟悉身影,眼中闪过错愕,随后又是恍然大悟。
她回头看了眼玄烛,然后笑着冲到那两个亲完的家伙面前:
“好哇!”
“你们什么时候又继续在一块的?怎么不告诉我?瞒着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在舒窈窘迫不已,难得面上如从前那样写着真实情绪,说话有些磕巴地解释起再度和蔺然相遇的故事时,司徒锦摆出绝不会轻易放过她的模样,审问这对自己一路见证的小情侣。
多说一点吧。
也多给我一点勇气,一点做出自己最想要选择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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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司徒锦的计划,第一步需要先和那些曾经相亲过的角色将界限划清楚,尤其是叶少,第二步则是需要让家里人增加对玄烛的好感度,慢慢地一点点改变。
结果这两位,谁也没按照她的计划走。
叶家那位忽然透露出意思,说觉得自己还年轻,不想太早考虑婚姻的事情,消息传到司徒家,让司徒锦的父母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
他们还想找司徒锦问问,是不是相处方面出现了什么问题?
结果玄烛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进去,脸色还很差,让司徒夫妇以为她在之前的战斗里受了伤一直没有好,关切地询问需不需要什么特殊的治疗药物。
玄烛虚弱地摇了摇头,隔着那件司徒锦为她用特殊的布料做的透气舒适斗篷,捂了下肚子,很平静地回答:
“没什么,我可能就是怀孕了。”
司徒夫妇:“啊?”
司徒锦:“啊???”
玄烛看了她一眼,默默将那双眼睛挪开,目光怎么看怎么幽怨,却又透露出一种“没关系,你要是不愿意承认的话,我就不说了”的委屈大方。
司徒锦:“……”
她默默咬牙。
然而她俩之间的眉眼官司实在持续了太长时间,让司徒夫妻很难不将视线落到自家女儿身上。
他们既不了解【寄生种】,也不了解人鱼,更不懂玄烛,但他们能看出玄烛对司徒锦的依赖,虽然这么想很离谱,可要是这世上谁能做出让人鱼怀孕的行为,那件事也肯定和司徒锦有关。
“锦宝,怎么回事啊?”母亲先开口问。
司徒锦欲言又止。
最后抬手抚着额头,叹气似的,俨如试图瞒天过海、却被当场拆穿的渣男,不得不认下自己在外面的胡作非为。
不管玄烛说的是真是假,现在也只有替她将事情圆过去这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