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疏淮掀起被子蓋住下半身,旋即,雙手抱胸,光著膀子靠在床頭,明明手臂都凍得起了雞皮疙瘩,卻還在咬牙硬撐。
艹!
一個廉價的小情人而已。
還沒得寵就敢騎到自己頭上了?
喻疏淮惡狠狠盯著門口,思考著等會兒要如何懲罰不聽話的小情人。
是扣光工資?
還是綁在床上打哭?
或者……
扔小黑屋裡狠狠教訓?
喻疏淮越想越氣,打算乾脆都來一遍,可門外卻沒有一點動靜。
他等不及了。
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催促。
「白臨溪,數到三,還沒滾進來,你這一周就別想下床了。」
「1……」
「2……!」
外面依舊沒一點動靜。
喻疏淮桃花眼一沉,深呼吸,強忍著想出去扛人的衝動。
冷靜。
不能被一個小替身牽動情緒。
「3……」
男人緩緩吐息,故作淡定,忽然,咔嚓一聲響起,門把轉動。
緊接著。
酒紅色的水袖輕盈飄來,似夢似幻。
「來了來了~」
明艷的紅衣美人推門而入,赤足點地,膚白如玉,腰身一扭,微系的衣袍如花綻放,翩翩起舞,好不勾人。
他靠在門上,漂亮的狐狸眼掃來。
眼尾緋紅,淚痣妖冶,唇咬住了幾根銀白的長髮,嗓音蠱惑味十足。
「實在抱歉~」
「換衣服耽擱了時間,沒趕上最後一聲,哥哥,你要怎麼懲罰我呢?」
喻疏淮呼吸一窒,瞳孔地震,猛地挺身坐起,直愣愣地盯著少年。
「溪……」
他張了張嘴。
太過激動,聲音啞在了喉嚨里。
心臟也在突突直跳,好似一頭即將衝破牢籠的野獸,正在興奮地吼叫。
而這時。
明艷的大美人笑著走了過來。
裙擺飄晃,風情萬種,雪白的長腿若隱若現,引人遐想。
「哥哥是不是很冷?」
「都是我的錯,那就先罰我……給金主哥哥暖一暖身,如何?」
白臨溪停在床前,挑起男人的下顎。
手腕處水袖堆疊,胭脂色的紅艷麗奪目,襯得那蔥根似的手指愈發白淨纖細。
「……!」
喻疏淮喉結滾動,思緒慢慢拉回,桃花眼帶著探究打量了白臨溪片刻,眸底晦暗不明,似凝了幽深的海。
原本以為這傢伙是個懦弱的廢物。
沒想到……
是只狡猾又風騷的狐狸精!
「寶貝兒,好玩嗎?」
四目相對,喻疏淮捉住白臨溪手腕,用力攥緊,力道大得手背青筋都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