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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宰相府出女子凄厉的惨叫。
宰相娇养在深闺的女儿看着镜子里变了面容的自己尖角出声。
“这不是我的脸,不是我。”她用力后退,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方才照镜子,那镜子中并没有出现她的面容,而是另一张陌生的脸,可那人抬眸尖角的样子,却和她完全同步。
给她梳妆的丫鬟也看到了这一画面,扔下梳子尖叫一声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女子惊恐地的镜子里的人四目相对,两眼一翻,彻底晕厥了过去。
(ps:这段其实是我开这本书最初灵感的那个点)
……
顾知还带着招魂幡和白营回了极北之地。
招魂幡中已经没有无辜残魂,全都变成了凶恶厉鬼。
白营跪在地上瑟瑟抖。
“你真是愚不可及。”顾知还嫌弃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在人间你险些酿下大祸,如今,做了这厉鬼的容器,带他们入冥界度,也算是你将功补过。”
“主人饶命,我再也不敢了。”白营哀戚求饶。
顾知还恍若未闻,抬手,掌心中是迅转动的招魂幡,如果没有她的力量压制,厉鬼便会出来作孽。
可,明明在不久之前,他们也是无辜之人。
所以厉鬼从招魂幡引入白营体内,白营险些爆体而亡,最后一刻,被顾知还送入冥界。
白营将会接受漫长的度,一直到厉鬼怨气平息,他或许才会获得重新投胎的机会。
……
宰相府中并不安生,祝阳借着在想的躯壳活了下来,望都城底下皆是他成神之前的根脉。
可有些东西,气数将尽,他本就无法和这里彻底割舍,这些年又时常搅和进来,龙脉干枯对他的影响更大。
宰相千金昏迷醒来之后,一直在说胡话,家里的铜镜全都被抬了出去。
府中的道士和半仙布阵施法全都没用,只贴了几张安神咒,勉强有点作用,能让人冷静下来,安睡片刻。
“是顾知还那条臭蛇施法布阵,你的人想要在此处设立结界和阵法根本不可能。”祝阳也没想到当年连破壳都困难的巴蛇,如今竟然有这般能力。
宰相对自己的女儿十分宠爱,亲自守在外间陪着。
然而,早上丫鬟端水洗脸,宰相千金还是再次尖叫出声。
水盆中倒映着的不是她的脸,也不是上次镜子里看到的。
留长的指甲一把抓花了自己的脸,鲜血淋漓,她神色恍惚的问满眼心疼站在旁边的父亲,“我是谁?爹爹,我是谁?”
“我的心好痛,爹爹,我的心好痛。”她捂着心口跌落在地上,蜷缩着身体,面容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