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韻儀點點頭,在前排坐定,喝了口茶,凝眸看了片刻,才繼續話題:「富陽哪裡的?富陽地處杭州西南,有條富春江,轄區內有許多山區,還有不少畲族村落。」
葉篤之?愣了愣,咂摸出些許旁的味兒來——
自?進門?起,這位文工團副團長雖然始終溫溫和和地擺足關愛學生的架勢,但態度其實?很疏離。
而且,她舉手?投足雍榮華貴得不像一般藝術家?,是那種久居高位浸淫出來的氣質,神情沉穩淡定到不怒自?威,讓人心裡惴惴然自?動矮一截。
「原來您也?了解富陽呀?可真有緣。」
葉篤之?心中一凜,連忙笑著介紹到,「傅真她老家?就是富陽山區的。不過家?里似乎是做絲綢生意的,很小就搬到杭州了。」
「等你們忙完了,我想單獨見見她。」
葉篤之?突然明白過來,靈機一動說:「好。您稍坐。我這就過去通知她一下?。」
……
「待會兒排練結束,你是自?己走,還是男朋友來接?」葉篤之?來到後?台,悄悄問到。
傅真想了想,告訴他:「他來回奔波太辛苦了,我打算自?己回去。」
葉篤之?語氣急切:「你還是叫他來接吧。最好是現在就過來。」
傅真訝然地笑了笑,「為什麼?」
葉篤之?用眼神示意她看前台觀眾席,「他媽媽來了。點名要見你。」
「……」傅真怔住了,捂著手?里的熱牛奶兌三得利烏龍茶,呆坐著久久不語。
晏啟山風塵僕僕,臉色凝重地踏入排練廳。
三步並做兩步走到周韻儀身?邊,迤迤然懶散坐定,皺了皺眉頭,語氣疲憊,「媽。你怎麼來這裡了?」
周韻儀盯著台上,目不斜視地反問:「我不能來欣賞話劇嗎?」
「是嗎?」晏啟山悽然一笑,輕聲?道:「你分明是又一次來割我的心肝。」
周韻儀不以為然,「十年前的事,嫉恨到現在?我也?是為了你好。」
空曠的排練廳里,他倆看起來像一對拌嘴的姐弟,引得許多同學津津樂道艷羨不已。只有傅真憂心忡忡。
因為朝夕相處,她隔著大老遠也?看得出來,此刻晏啟山處於崩潰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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