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峋落針,胡女士蹙眉「嗯」了一聲。
那聲音又嬌又柔,帶點難耐,怎麼聽都讓人耳朵發軟。
許星心尖微動,酸酸的,心想:幹嘛哼這麼好聽?顯擺什麼呀?
她忍著心底的酸澀,捏著炭筆在紙上遊走。
男人坐在椅子上,背弓著,低著頭,長長的睫毛垂下,漆黑銳利的眼專注她的背。口罩的硬邊在他鼻樑上彎出一道小山峰,順著蘋果肌,在顴骨處停住,換做兩根細細的帶子,掛在耳後。
許星抿唇,看不到他的臉了。但能看到流暢緊繃的下頜線,喉結微微凸起,透著性感。
溫峋做刺青時很少說話,只有在手下那塊肉亂動的時候,才會出聲喝止。
但胡女士閒不住:「溫老闆,你覺得我長得怎麼樣?符合你的審美嗎?」
溫峋沒理她。
胡女士鍥而不捨:「我身材也不錯吧?你真不想和我試試?像我這種窮得全身只剩下錢的女人可不多了。」
話是對著溫峋說得,眼睛卻看著許星。
果然看見小姑娘皺起了眉,小嘴癟著,酸味溢得到處都是。
她好像找到了樂,專往許星心窩子裡戳:「你也老大不小了,真不打算找個女朋友?」
「就算不找女朋友,人間風月總不能少吧?」胡女士側頭,朝溫峋眨了眨眼,拖長了聲音:「溫老闆——」
溫峋蹙眉,「嘖」了一聲,沒好氣道:「說了讓你別他媽亂動!」
胡女士嬉笑著:「好好好,不動。」
許星咬著唇,低著頭,專注她的寫,筆尖下是溫峋的小腿,連著腳踝的凸起。
她用力不當,「啪嗒」,筆尖斷了。
她看著斷了的筆尖愣了兩秒,重換了一支筆。
但筆能換,心情換不了,酸酸澀澀的,像灌了一噸檸檬。
割線完成,開始打霧,痛感比割線時略微減少。
溫峋在刺青時就是個悶罐子,不管怎麼撩撥都沒反應。胡女士喪失他這個樂之後,就把目標轉向許星。
畢竟是小姑娘,藏不住事,逗起來特別好玩。
「妹妹,你難道不想你哥給你找個嫂子?他一個大老爺們照顧起人來,哪有女孩子精細?」
許星:「……」
「再說了,我們女孩子的小心思,小秘密他能知道嗎?你生氣,他連你為什麼生氣都不知道,哄都不會哄,有什麼用?還不如給你找個嫂子,讓嫂子照顧你。」
許星抿唇,剛換的筆,筆尖又斷了。
她氣呼呼地又換了一支,眼眶突然有點發酸,鼻尖也有點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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