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許星也被不少人嫉妒著,一天三次一次不少。
她的腿在溫峋的精心照顧下恢復得很好,九月初拆了石膏,小腿又細又瘦,透著病態的白,溫峋怎麼看怎麼扎眼,決定得多給她做點補湯。
不過,他瞟了眼坐在副駕駛上的人,臉蛋比剛見她時圓了一些,看來他這投餵的工作做得不錯。
嘖,他將來要是有個女兒,肯定能把她養得白白胖胖。
許星見他笑得莫名其妙,戳了戳他的手臂:「你幹嘛笑得這麼……」她想了一會兒,才終於找到一個合適的詞形容他,「像怪蜀黍?」
溫峋:「……」
溫峋收了莫名浮起的笑容,又恢復成冷眉冷眼的模樣,目不斜視的樣子透著股難以接近的距離感。
他嘴裡含著棒棒糖,「嘎達嘎達」的在齒間輪轉,斜著眼睨許星。
「沒看見在開車嗎?戳什麼戳?」他說話有點含糊,但那副討打的語氣依舊不減半分,「還怪叔叔,你見過這麼帥的怪叔叔?」
許星:「……」
此人不要臉的程度又上了一層樓……
不過三歲一代溝,她和他有三個代溝了,本來也就是叔叔!
許星朝他做了個鬼臉,用口型一字一頓:「你本來就是叔叔啊,溫叔叔。」
溫峋微微一愣,咬著棒棒糖低聲罵了句「艹」:「老子最近是給你臉了是吧?」
猝不及防遭受年齡攻擊,他頭一次想把坐他邊上的小屁孩搓扁揉圓。
許星得意地揚揚眉,怎麼著,她就是被偏愛的有恃無恐啊。
小寶來在山谷間穿行,夏日的午後日光灼熱,山谷兩側樹木繁盛,時不時掠過一陣鳥鳴。陽光透過樹林間隙斜斜照射下來,在車身上落了滿身斑駁。
許星朝著溫峋耀武揚威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好久沒看見溫峋抽菸了。
她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唇邊的棒棒糖杆子,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難道他戒菸了?
察覺到身邊灼熱的目光,溫峋挑眉,漆黑雙眼不咸不淡掃向她,唇角一絲散漫的笑意:「老子臉上有花兒啊?值得你盯著看?」
「把你那對招子收回去,青天白日的,擾亂駕駛員。出了車禍你負責?」
許星無語地賞了他一個大白眼。
「你戒菸了嗎?最近都沒看見你抽菸。」
剛才還一副天老大我老二模樣的駕駛員眸光閃了閃,凸起的喉結不安地上下滑動著,好一會兒才輕輕「嗯」了聲。
許星眨了眨眼,問:「為什麼呀?」
她覺得溫峋抽菸的模樣還挺好看的,尤其是低斂著眉眼點菸時,橙色火光在他手心搖曳,照亮他不羈落拓的模樣。
那時的他會微微皺著眉,薄薄的眼皮垂下,右眼皮上的小痣也跟著收斂,專注那一點點橙色微光。自由散漫中帶了三兩分頹勁,迷人又性感,是她最常畫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