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振作起来,渊哥哥,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生什么。所以你告诉我吧,你毒几次了?”
“不用了,小玉儿,解药用的药材,想必珍贵无比,你只是一个小宫女,我不想你为难。今日的话,我记在心上了,你先回去吧,免得被现了会受罚。”
“可是……”
外面传来了太监骂骂咧咧的声音,黎姣姣眉头紧皱,大皇兄手底下的这些太监,怎么都这么没素质?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容渊头上的伤,肯定是大皇兄打的。
容渊从破的窗户纸往外看,等没人了,他打开门,拉着黎姣姣绕过几处地方,然后出了玉佛堂。
“小玉儿,下次不要单独前来,宫中危险很多。今日是正好太监都挨了板子,改日便没这么宽松了。被人现你我私会,你名声会坏,还会挨罚。”
黎姣姣一听,眸光晶亮地看向他:“渊哥哥,我们这算是私会吗?”
容渊实在没想到,她能开口问出这番话,竟也不面红耳赤,反而神情雀跃。
她生在乡野,所以才会养成这副跳脱又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的?
容渊薄唇轻抿:“不算,有情之人,才叫私会,方才是我用词不当。”
“哦。”黎姣姣也不纠结这个词,她反手拉着容渊的袖子,黏黏糊糊道:“渊哥哥,我明天这个时候,还来找你,给你送药,好不好?”
容渊像是无可奈何的点头,无奈道:“好,你自己小心些。”
得到答复,黎姣姣开心得跳了起来,笑容明媚到了极致,一边走,一边转头朝他挥手。
容渊带着淡笑,等黎姣姣的身影完全离开,他脸上的笑容消失,只剩下冷漠。
低头看了一眼黎姣姣触碰过的手,他在冰冷的水里洗了很久才回去。
黎姣姣送来的糕点还摆在桌案上。
他神色亦没什么波澜,连同油纸包,一起丢进了柜子最深处。
夜深了。
所有人熟睡,容渊从侧门出去,一个太监模样的身影等在那里,见到他后,扑通一声跪下。
“殿下!”
“去找醉陀罗的解药,顺便,二皇子那里,可以收网了。”
“是!”
人影犹疑问道:“七公主那边,要不要安插人手?”
“你看着办。”
“属下知道了。”
人影迅消失不见。
容渊抬头望着天边莹月,至多一年,他就会回归故里,原本属于他的,和不属于他的,只能落入他的手中。
流淌的月光下,黎姣姣在暖和的被子里翻了个身,睡得无比香甜。
睡梦中,青年的身子好滚烫。
“哎呀!我忘记给他看看腿了!昨天那么好的机会!”
早上醒来,一边泡澡,黎姣姣一边懊恼地说道。
春晓失笑道:“公主,奴婢看您都要走火入魔了,您不会真的对那个质子动心了吧?夫人要是知道了,肯定得说您没出息。”
“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对男人动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