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被容渊公主抱了,但黎姣姣却是全然不知,她已经睡着了。
眼睫上还垂着一滴泪珠,楚楚可怜,就像是被人欺负得狠了一样。
这种不自知的媚态,才是最勾人的。
但容渊的神色愈冷酷。
将黎姣姣放在床榻上,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出了屋子,吹着冷风,容渊精神愈清醒,体内流淌的热意,也一点点散去。
他没有立刻就走。
而是先制造出脚步声,然后守在门外。
等到屋里传来翻动的声响,他听了听,才放心离开。
他一走,春晓就连忙推门进屋。
公主坐起来,捂着脑袋,怔然看着屋内,问春晓:“容渊怎么走了?”
春晓看着公主除了领口敞开一点,衣裳完整,嘴上也没什么痕迹,出门抹的口脂都还在,她不由得无语。
“这位容公子,难不成是柳下惠?”
看到公主这个样子,她一个女子都要心猿意马,怎么容公子会无动于衷呢?
“他不会是身体有疾吧?”春晓没忍住问出声。
黎姣姣这才知道,原来她喝醉之后,容渊把她抱到床上就出去了,在门外守了有半个时辰,听到了她起身,才离开的。
她也出和春晓一样的疑惑。
世上真有这样的正人君子吗?
该不会,对方身上的毒药,影响了他的正常功能吧!
黎姣姣从不怀疑自己的魅力,她自己肯定是没问题的,那么有问题的就是别人。
春晓重重点头,主仆二人思想再次达成一致。
“他不是身体有问题,就是有心上人,我要那块不值钱的玉佩,他不给我就算了,差点对我脾气,别以为我没看出来。”
“公主别气,气坏身体没人替。”
“他还算好的,起码没有直接就离开,守了您这么长时间。”
黎姣姣哀嚎:“可是他白白浪费我十多天的时间!”
说完,又呼呼大睡,头疼啊,这酒,怎么后劲这么大呢。
睡了小半天,黎姣姣才恢复精神,和春晓一起回自己的宫殿。
公主殿里的下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公主总是往外跑,一跑就是大半天,想找人都找不着,若是其他人,自然不能如此,但谁让她现在是最受宠的公主呢。
又是乡野来的,到了皇宫,可不觉得新鲜吗?
新来的小宫女半夏,也安安分分的干着自己的事情。
胃不舒服,喝了点粥,黎姣姣窝在被子里看话本,看了半天没翻一页。
她忽然转头看向春晓:“你说,他是不是真的身体有点毛病啊。”
春晓摸着下巴,小声出着鬼主意,道:“要不然,咱们给他下药试试?”
黎姣姣眼睛一亮,随后就摇头:
“那不行,这同以前镇上专门迷尖寡妇的李屠夫有什么区别?不行不行,本公主要有底线,有一次就有两次,干坏事是会上瘾的。以后别人说起宝珠公主,不得说我是大淫魔啊!”
“也对,真要做这种事情了,夫人得扒了奴婢和您的皮。要奴婢说啊,不如您换一个男人吧。奴婢觉得,就算容公子身体没问题,可对您都无动于衷,说明他心里真可能已经有人了,为那人守身如玉呢。”
“有道理……”
“奴婢听很多人说状元郎貌比潘安,如芝兰玉树,要不然,公主出宫去看看?”
不用出宫,黎姣姣便见到了那位名声响亮的状元郎。
皇帝今晚举办了一场小型宫宴,本是招待几个心腹臣子,却没想到,皇帝酒过三巡,看着状元郎的脸,忽然想到了自己流落在外十八年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