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笑话。”
姜清宁带着许荒买了堆礼品,思来想去又去饰店买了两个不同的镯子。
看那场景,更不能上车了。
不仅是没有许荒的位置,而是没有交通工具,她会很不方便。
出了什么事都不能走。
“你爸脾气很怪。”
窗外的景色在倒退,许荒伸手想握住什么,但车行驶的太快,他什么都握不住,那些景色像幻影一样倒退着,哪怕眨一下眼就什么都不一样了。
“他就在家里这样,一到公司就不苟言笑,没少把新来的实习生给吓哭。”
姜清宁无语的撇撇嘴。
“再怪也无所谓,我们很少沟通的。”
但怎么就把这张毛病遗传给自已了。
精分。
…
姜老爷子退休后死活不愿意住在城市里,非得回老家,美其名曰落叶归根。
抛去买礼物的一个小时,高两个小时,姜成林的几个未接电话后。
错落的建筑物开始有了轮廓。
那是一个景区里的小镇。
因为节假日来游玩的游客也多。
姜家的老宅子就坐落在镇子深处,周围没有游客显得孤寂。
不是没有游客,是谁一看就知道是非富即贵的私人住宅,哪个不长眼的敢过来啊。
宅子雕栏玉砌,通红的灯笼穗随风晃动,镂空花雕的将军门敞开着,俩石狮威严的守在门前。
无不透露着住在这宅子的人有多牛逼。
姜清宁望着老宅门前停放的车辆心中有数的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下车,和许荒提了一半的礼物登了门。
大大的影壁墙后面,是绿化做的非常好的庭院。
庭院的假山很逼真,中部镂空做了水池,有锦鲤隐隐约约的露头。
可见宅子的主人有多享受生活。
宅子的连廊四通八达,姜清宁和许荒提着礼物慢步的走着。
老爷子家丁旺盛,养了好几房人,但几家彼此谁也不理谁,路过了也是偷偷的瞧上一眼。
不知走了多久,人渐渐的多了,大家都聚集在正房附近,正谈笑风生,余光瞥到姜清宁时顿时声音小了许多。
姜清宁顿了顿,伸手挽住了许荒的肩膀,面色带着浅浅的笑,跨进了屋内。
老爷子正拉着一个陌生男人的人笑容灿烂。
她奶奶坐在一旁的座位上淡淡的饮茶。
叔伯们在搬运礼物。
“宁宁来了,过来见见季宴,你们已经十几年没见了吧。”
姜老爷子看着自已长孙女挽着一个衣着懒散的小青年面色不改的道。
他完全无视了许荒。
叔伯们意味不明的看着许荒的步伐。
一瘸一拐,废人一个。
“今天是元旦,我们姜家有家族相关的事要谈论,宁宁,爷爷派个人带你身边的人去镇子上落落脚尽尽地主之谊,好不好?”
这是明显的逐客令。
姜清宁看着站在爷爷身旁的男人,思绪如泉。
那是大她两岁的季宴,是季家的长子,两人从小一起玩,算是青梅竹马,可是后来初中他出了国后就再无联系了。
他已经从邻家哥哥长成了男人,黑色纯手工的订制西装包裹着他劲瘦的腰身,冷峻的五官如刀削般完美,再也没有一丝从前记忆中的气息。
“爸,我带他出门转转,宁宁很久不来宅子一定有很多话对您说,估计也照顾不到他。”
姜成林从一堆叔伯中站了出来,他来到虚晃面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那位是宁宁的未婚夫,你识趣的话就跟我走,别弄得连生存都是问题。”
生存都是问题?
许荒的脑袋稍微一偏,幽幽的看着姜清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