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上藺珍,或許是為了湊人頭,三男三女,也不冷落誰;順便給她創造機會,見一見他們,沒準能促成一段姻緣也未可知。
她倒是肯抬舉藺珍。
「好。我幫你。」藺啟一展廣袖,做出請常寧離開的手勢,「但只能約休沐那日。我明日去翰林院上值的時候,便同他們說。」
「好。那便有勞駙馬了。」常寧笑著起身,又客套了幾句,便從書房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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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下一次休沐日還有四天,常寧讓春滿等人提前備好去江古田莊遊玩時所需的衣裳飾、茶葉香料、特製醬料等物。
她每天上午出門,一天巡視兩家鋪子,四天正好全部巡視完。
她名下的產業,都是位於城中心,人煙湊集的地段,而且都是賺錢的生藥鋪、典當鋪、金銀珠寶飾鋪、胭脂鋪、成衣鋪、綢緞莊等產業,掌柜的都是謝皇后幫她挑的人,信得過。
所以她不用太費心,等著每個月收錢就可以了。
前世,常寧不愁吃穿,對錢不大上心,帳簿也都是交由林嬤嬤代為看管。現在,常寧決定親自過問每個店鋪的經營情況,及時調整經營策略,增加收入。
她甚至還在盤算著,有沒有更賺錢的生意,可以讓她迅積累財富。
因為有錢總不是壞事,很多地方都需要用錢。支持哥哥魏堅奪得那個位子,也需要用錢。
四天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已經到了十二月二十日,這一天是大雍朝的官員集體休沐的日子。
藺珍坐上了常寧的馬車,馬車拐去楊府接了楊素秋,三個人坐同一輛馬車,往江古田莊的方向疾馳而去。
藺啟則去接了謝承平和許智,兩隊人馬在約定地點匯合。
一路上,藺珍都很興奮,不時撩開車簾的一角,偷偷打量外面的風景。
楊素秋則顯得十分矜持,坐得筆直,應對常寧的客套寒暄,全程禮貌而疏離。
顯然,她不明白,常寧公主為何會對她這個素未謀面的楊家庶女感興,並熱情相邀一道遊玩。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自認是一個理智清醒的人,不會輕易被人迷惑。
方才另一輛馬車上的人,下來給常寧請安,楊素秋這才發現,原來科前三甲全都到了。
父親楊梵臨曾和她提過,有意招謝承平和藺啟為婿,結果一個說家中父母給他定親了,一個說自己已有了意中人,唯一沒問過的,只剩一個許智。
許智才學確實不差,只是樣貌卻是三人中最磕磣的。單拎出來看,並不難看,身量高挑,瘦削,膚色黝黑。奈何謝承平和藺啟二人實在是生得過分出色,尤其是藺啟,只消往那兒一站,存在感便極強。對比之下,許智就顯得相貌平平了。
所以,常寧公主是為了撮合她和許智,才特意攢的這個局嗎?
常寧對楊素秋的冷淡疏離也不甚在意,她原本也沒指望楊素秋這樣一個攻於心計的女子,會第一時間便對她卸下心房。
左右她的目的也不是要和她交朋友,不過是為了阻止她進宮,成為明成帝日後最寵愛的宜貴妃,甚至不惜為她剝奪謝皇后的中宮之位罷了。
也正是因為她生下了九皇子魏堯,明成帝想把帝位傳給魏堯,才導致君臣離心,朝局不穩,大雍朝國力衰弱,給了外族入侵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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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江古田莊,常寧見了江莊頭,詢問了莊子今年的收成,江莊頭一一答了。
「公主殿下,今年春季乾旱,地里的莊稼都乾死了,收成比往年減了三成。入秋又遭了冰雹,地里的莊稼剛抽穗,起碼砸壞了兩成。佃農剩下的,都不夠果腹的。小人想求公主開開恩,能否減少兩成租子,給佃農們一條活路?」江莊頭滿眼希冀地看著常寧道。
常寧點點頭,沉吟片刻,「此事容我再考慮考慮。江莊頭,勞煩你先去安排一下,我們這些人中午的食材,按市價從租子裡抵扣。」
江莊頭連連答應,招呼兒子下魚塘撈了幾條肥美的草魚和雄魚,還宰了一隻羊,從自家的菜園子裡摘了一籃子鮮的瓜果蔬菜送來。
冬青領著廚娘開始張羅中午的膳食,長東在一旁打下手。
一行人各自在房間裡修整,打算下午出去遊玩,打獵。
常寧精力很好,並不覺得累,打算四處走走,了解一下佃農們的生活狀況。
藺珍難得出來,見常寧要出去,也要跟著一起。
自從五天前,藺啟和常寧因為那微妙的一巴掌開始鬧彆扭以來,兩人除了必要的會面,都極少再說話。
此時,謝承平走進了藺啟的房間,淡淡地瞥他一眼,唇角帶著一絲淺淺的譏誚:「陽和,你這同常寧公主大婚還不到十日,就鬧彆扭了麼?女人麼,總歸是要哄的。尤其當對方還是一位金尊玉貴的皇家公主時。你可別犯渾,夫妻生活這開頭若是開得不好,後面想要再和順,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謝時安,說得你好像很懂一樣,你倒是先娶個妻子,再來同我探討夫妻相處之道罷。」藺啟清雋的眉心微微蹙起,漫不經心地一笑,語氣淡淡:「等你能夠做到知行合一,同尊夫人郎情妾意,夫唱婦隨,屆時你說什麼,我都洗耳恭聽。」
想到前世謝承平先後娶了三任妻子,納了三房小妾,此時看他一副什麼都懂的過來人模樣,藺啟便不覺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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