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笙靠在院门口,又等了一会儿,直到小桃出来喊他。
小桃:“公子,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嗯,”林子笙往回走了几步,又问小桃:“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小桃回道:“亥时了吧。”
林子笙心里一沉,九点钟了。
虽然对于他一个现代人来说,九点钟才是夜生活的开始,但是,这里是古代。
这个时辰,大家都已经紧闭门户了。
傅砚辞怎么还没回来?
林子笙揉了揉眉心,真的不是他想乌鸦嘴,但是,如果按照剧情设定的话,这是一个引剧情的好时候。
林子笙叹了口气,喃喃自语:“应该不会吧?那可是傅砚辞啊,怎么会出事?”
右相府邸。
夜幕降临之时,这里头还一片欢声笑语,正是新郎新娘拜天地的吉时。
傅砚辞位高权重,直接被请上了席。
傅砚辞早已经被练就了一身好酒量,哪怕是酒过三巡,也一丝醉意都没有。
奈何来敬酒的人实在太多了,大家都在官场行事,别人都去敬酒,偏偏你不去,倒还显得你不知好歹。
大家秉持着这样的想法,一杯接着一杯酒往上面送。
若是平时,傅砚辞也就一一喝了,可偏偏今天是每个月的15号。
他须得赶快回家才行,不然恐怕会有麻烦。
戌时一到,傅砚辞就准备请辞了。
可魏继恭不知道是想作什么妖,居然放话说,这么早就离场,就看不起他。
虽然左相右相的明争暗斗大家都知道,但是,要是摆在台面上来,那就有些不好看了。
傅砚辞只好又重新坐下,又挨了一个时辰,宾客们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右相,那我也告辞了。”
魏继恭却笑呵呵地说:“且慢且慢,砚辞啊,前些日子手里下的人没规矩,动了你的心肝宝贝,实在是对你不住。”
傅砚辞眼皮一抬,这老狐狸又想干什么?
傅砚辞皮笑肉不笑,装模作样的说:“右相说的哪里话,这都已经多久了,我都忘了。”
魏继恭的笑容僵了一下,这小子难道还是在指责我没去道歉吗?
但很快,魏继恭又重新捡起笑容:“这段时间一直没能和你好好说说话,这不,趁着今天有时间,我啊,也给你赔个罪。”
说完,魏继恭拍了拍手掌,从外面走进来一个长相妖异的小哥儿。
魏继恭对那小哥儿招手:“快过来,见见左相。”
那小哥儿魅惑的见了个礼,跪坐在傅砚辞的脚边:“左相,奴家钰哥儿,一直很仰慕大人的神威。”
魏继恭在旁边帮腔:“这是我的一个远房表亲,长得是国色天香,我没管好手底下的人,钰哥儿就算是我给老弟的赔罪吧。”
傅砚辞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这老狐狸,从前可没少往他府里塞人。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拒,这老狐狸就敢一而再再而三的送货上门。
碍于身份,傅砚辞如果总是推拒,也难免会引人怀疑,便装模作样地收下了两房小妾。
只不过全部被他打去了外面的宅子,闲的没事就去溜一圈,装装样子给别人看。
安插的眼线全部废了,魏继恭免不了着急,又继续塞人,但不出意外全部被拒了。
魏继恭干又干不掉他,想结盟傅砚辞又不乐意。
魏继恭真是恨得牙痒痒,就连眼线也是个摆设。
直到魏继恭听到傅砚辞的府里多了一个小公子,听说是一个长相十分好看的小哥儿。
魏继恭突然灵光一闪,他送了这么多女人过去,傅砚辞全部塞去了外面的庄子,偏偏把这个小哥儿宝贝的这么紧。
莫非,这傅砚辞偏好这一口?
于是,便有了现在这一幕。
傅砚辞挑起钰哥儿的下巴,左右转了两下,随后松开,拿出帕子擦了擦手。
傅砚辞漫不经心的笑道:“倒确实是个美人,不过我家里已经有人了,右相的美意,我恐怕是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