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更狠,“如果也是假的,我们马上报警!”
“那我就班门弄斧了。”
夜安锦拿过那只哥窑鱼耳炉,指点着说,“传世哥窑瓷器的有灰青、粉青、米等釉色,一般胎色较深、胎质坚致,釉层凝厚、釉面润泽,大都开有冰裂状纹片。鉴定真伪的关键在它的金丝铁线。”
“什么金丝铁线?就是这些冰裂纹?”
付余生恰到好处问。
“嗯。真品釉面光亮,有层酥光,底足的铁锈红经过氧化,铁线颜色黑闪蓝,有对外自然扩散的纹理,而且金丝和铁线两纹路各行其是,互不相干。
另外底部露胎处有自然空气氧化的包浆,气息浑厚,触手润泽。”
夜安锦尽量言简意赅,“现代仿哥窑瓷釉面有一层贼光,生涩突兀,不够润泽浑厚,这些金丝铁线也不是自然晕散,看上去十分生硬。”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这一条条线跟画上去的一样,看着就别扭。”
“这么个破东西值六百万,程总,你家钱是上下雪下的?”
“哈,这家拍卖公司怎么不直接去抢银行?几十块钱的东西要几百万?”
“你懂什么?人家你情我愿……”
“报警,立刻报警,这耍猴儿呢?”
会场炸了锅。
眼看形势收拾不住,程越柳原形毕露,河东狮吼,“拍卖会场信号屏蔽,谁也别想给我闹事儿!”
拍卖师一招手,公司负责警戒的保安不知从哪里冲了过来,重重围住会场!
常青警觉起身,不动声色靠近夜安锦。
程越柳又恢复了飞扬跋扈的神气,“大家别怕,冤有头债有主,我们程氏集团向来秉持合作共赢的经营理念,与各位朋友礼尚往来,今绝不会为难大家。你们也别听姓安的忽悠,跟着她为难我,否则,后果自负!”
信号被屏蔽,电话打不出去,多少让人心生恐慌。
何况好汉不吃眼前亏,该闭嘴时就闭嘴。
众人被威慑住了,都安静坐回原位。
程越柳转头逼近夜安锦,“知道怕了吧?哼,你我无冤无仇,你偏找不痛快。你管不住自己的舌头,我帮你把它卸了,省得以后讨人厌!”
拍卖师和程越柳一拍即合,冲着两个膀大腰圆的保安抬了抬下巴。
两个保安立刻冲过来,恶狼似的扑向夜安锦。
常青手疾眼快,势如闪电左踢右踹……
两个保安眼前一花,各自闷哼一声就放倒,哼哧半爬不起来。
“你、你到底是谁?”
程越柳气急生疯,张牙舞爪,猛甩来一巴掌。
夜安锦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刚要还以颜色,指下感知程越柳异样的脉象。
夜安锦微微蹙眉。
程越柳趁机挣脱,猛然当胸狠狠推了夜安锦一把!
夜安锦身子失衡,势不可当往后倒!
仓促之间,倾斜的视线里,程越柳阴毒冷笑着……
众目睽睽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