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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小说>失明后认错夫君 > 第4頁(第1页)

第4頁(第1页)

穿雲自知失言,他這般說豈不是在暗指那女郎私奔是因瞧不上郎君?忙找補:「我說笑呢,郎君出身於大周數一數二的世家,年少時便已是名滿洛陽,數月前又用計以少勝多擊退胡賊、一戰成名!如今更是要升至中書令,戀慕您的世家閨秀如過江之鯽,那女郎定也不例外,她若看上別人,定是因為眼盲了!」

晏書珩耐心聽完這信手拈來的奉承,只淡淡一笑,吩咐破霧:「先派幾人扮作流民去探查周遭可有埋伏,但不得打草驚蛇。」

破霧領命而去。

人前腳剛走,穿雲後腳便告狀:「郎君,那冰垛子出門時好像偷偷笑了!」

晏書珩溫聲道:「嗯,我看到了。不僅如此,我還看到穿雲你也笑了。」

穿雲偷雞不成蝕把米,撞上青年溫柔卻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

少年一愣,忙抱著兔子奔出室外:「郎君看錯了!我、我去給兔子洗澡!」

晏書珩只是笑笑。

清風入窗,燭火搖曳,明明滅滅的光映得青年神情變幻莫測。

他盯著圍繞燭台紛飛的白蛾,良久,溫和一笑,取來刀扇,輕輕將飛蛾扇離燭台,不料白蛾執拗,執意要往燈上飛去。

晏書珩無奈笑之,低頭吹滅燭火。

室內頓時一片昏暗,只隱約看到青年頎長如臨風玉樹的身影。

風勢漸大,竹葉簌簌聲驟如急雨,和不知何時淅瀝響起的雨聲相融,風裹挾著雨,一直吹到數十里開外的山間小院。

阿姒躺在榻上,靜聽千山夜雨,神思飄回兩月前在歷城中的那夜。

那夜,她赤足蹲在窗下柴堆中,雨不算大,但因屋子破舊,牆薄得擋不住聲音,足夠她將屋內一男一女的對話聽了個大概。

從此安寧的生活被徹底打碎。

早在那天白日裡,她去城主府中給送爹爹送草藥,卻因走錯路誤闖入一處園子,撞見正在清談的城主和一位年輕郎君。

那年輕郎君面容溫雅清俊,看衣著氣度當是個世家子弟,阿姒當即猜出,那是爹爹口中在城主府養傷的晏氏長公子。

不經意間視線相觸,那年輕郎君竟是溫煦一笑,朝她略微頷。

溫柔的笑容十分耐人尋味。

當下士庶天隔,她一庶族女郎被世家子弟這般意味深長地看著,總歸不是好事。

何況邊上還有位以好色著稱的城主。

阿姒想著士族多重名聲,估計不會當眾為難她,便裝作驚慌,趁機逃離。

當日黃昏,爹爹鄭五破天荒回了家,說城主夫人對她一見如故,欲認她做義女。

阿姒直覺不妙,沉默不言。

鄭五耐心解釋,稱義女的身份可作為一道護身符——有了城主府這層關係,他們可趁早給她找個好人家嫁了,否則以她的姿色,若往後夫家弱勢,只怕也會遭惡人覬覦。

在此之前,阿姒就曾因容貌險些被紈絝子弟盯上,為此爹爹特用草藥做了能偽裝胎記的膏藥,讓她出門時塗在額上。

爹爹和他的相好雲娘是阿姒唯一的親人,他們待她一直很好,還曾替她擋過幾次權貴子弟的欺擾,因此她對他們甚是信任。

又因想著興許爹爹能因城主府這層關係得以重用,便應了下來。

可直覺讓她隱有不安。

那夜她輾轉難眠,雲娘夜半忽至,同鄭五提到阿姒的名字。阿姒便多加留意,躲在他們窗下偷聽,這才知道他們的真面目。

原來,所謂的爹爹並不是她的親人,而是撿到她的陌生人!

他一直認為她奇貨可居,起初欲擇良機將她獻給城主,又正逢晏氏長公子途經此地養傷,便改了心思,打算讓她同時被那位世家郎君和城主瞧見,好萬無一失。

好巧不巧,那日塗面的膏藥用完了,雲娘匆匆趕來,說爹爹急缺了味藥讓阿姒送去。那藥是鄭五特製的,城主府沒有,阿姒不忍父親受城主責備,心想只是去送個藥,只要爹爹替她遮掩,應當不會碰到不該碰到的人,不料萬般小心,還是撞上了權貴。

那位世家郎君與她素昧平生。

僅是遙遙一望,連話都未說一句,好色的城主便以己度人,以為那是動了心思。

阿姒猜測,城主夫人認她作義女多半是受鄭五攛掇,一是為迷惑她,二是為了讓城主府和晏氏一族牽扯更深,從而讓鄭五得利,畢竟送個美人不算什麼,送個義女則大不相同。

若她答應了,想必不出幾日,就會被設法送到那晏氏長公子榻上。

此前鄭五就多次在她面前稱讚那晏氏長公子溫潤如玉,是風華名士。

然而那夜她親耳聽到鄭五同雲娘說——那晏書珩不過是個偽君子,年紀輕輕便身居高位,靠的是家族蔭庇和狠辣。

但無論他是真君子或偽君子,都與阿姒無關。她不傻,位高權重者往往愛惜羽毛,怎會色令智昏,輕易受美□□惑?

鄭五顯然也料到了這點。

他說晏書珩不定會看上,但急色的城主必然不會放過嘴邊肥肉。

總歸都能把她送給權貴換取利益。

可歷城城主是何許人?奢靡無度、好色暴戾,據稱城主府每月都會納入幾名姬妾,環肥燕瘦各有千秋,可數年來,他府上姬妾一直只有二十位,那些消失的姬妾多半是因失了歡心被轉手送人,或遭凌虐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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