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田依旧笑着好像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柯南是吗,找到了就好啊,可是现在你们是不是应该稍微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中原中也:“比起这个,服部,你们这边的故事已经解决了吗?”
被点名的少年顿了顿很快反应过来,他将自己的帽子转了回来轻笑起来:
“这是当然,这个案子我已经解开了。”
“事实上很多人甚至是包括我自己,在最开始的时候都认为死掉的那个少女是无罪的,但是我们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为什么孕妇的衣柜里面会一件孕期穿的衣服都没有呢?答案很简单,她根本就没有怀孕,更甚至的是,她根本也不是一名女性,在那个故事中死去的,是一个男孩子。”
中原中也敏锐地察觉到周围有几个人的表情变了。
这边服部平次的推理还在继续:“这并不是我的危言耸听,不管是日记中忽然出现的男性自称还是最后他亲手画在纸张上的自己,都全是男性的象征,而那个所谓出轨的丈夫也根本不存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故事应该是这样的。
一个天生喜欢女装的少年在遇到他的老师之后,奇怪的癖好被现,本来既有虐待儿子倾向的老师开始对少年施加身体和精神上双重的折磨与虐待,并且这些事情他的儿子也是知道的。
在一次意外中将少年折磨致死——所谓的妻子和出轨的丈夫,不过是因为老师找到了新的替代品所以选择了放弃少年,他在精神已经极度不正常的情况下写下了那种日记,而一直被父亲虐待的少年,很快也现了少年死去的真相也有证据,并且准备报警,但是却被父亲现了。
于是他被送去了精神病院,没有人相信他说的话,而那个老师,买通侦探之后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服部平次顿了顿看向一旁正在闭目养神的仲岸海斗:“这个故事和仲岸先生的《村下柳》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在仲岸先生的故事中,少年和少女是因为互相折磨才会选择一起殉情,并不是因为外人施加的虐待。”
众人一阵沉默,忽然仲岸轻轻笑了一下,他睁开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悲哀地看向周围:“咳咳、那是、那是因为在我看来,这个故事就只是这样而已,我看到的少女和他身上的伤口,还有一个已经快要疯掉的少年,他在向我求救……但是下一秒他就停下来了,少年看向我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神采,他说让我不要告诉任何人,他今夜也会死去。”
“那个时候在下雨……我想我如果眼神再好一些就可以看到躲在附近的那个男人,但是很遗憾,我没有,我天真的离开了,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办法原谅我自己的良知。”
服部皱了皱眉:“果然这是一个真实的事情……”
“当然,在《村下柳》布之后我收到了匿名信,现在想来应该就是上田寄过来的,上面嘲讽了我所面对的真相,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犯下什么样的过错,但是到那个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揭的话我将名誉扫地——这都是我的错。”
服部平次在那之前就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原委,当然也知道上田和树应该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所以才会想办法让毛利小五郎时刻跟在他身边,果然就出了事故。
“但是上田叔叔,这个聚会应该并不是你组织的吧?会想到要用房间里面的东西杀掉仲岸爷爷只是碰巧现他的房间里面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谁让他总是往我这边寄恐吓信啊!”上田虽然已经没办法动弹,但是面对柯南的询问还是捂着小腹大声喊道:“那个老头子、那个老头子的地位权力什么都比我要高!想要做出这种事情也不过只是点头和摇头而已!他敲诈我勒索我让我没有工作可以做,我当然要报复回去!”
太宰治半蹲下来看着他:“呐呐上田先生,你真的觉得一个连匿名信是谁过去都不知道的人,真的有动机恐吓你吗?”
正在叫嚣的上田和树一怔,几乎是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仲岸。
“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你,我也从来没有寄出去过任何的恐吓信!”
“什么?!”
中原中也微微叹了口气:“你当初为那个人作伪证买通断案的警官,甚至还建议将他的儿子送去精神病院,但是却不知道那段时间,一直在行动的人不只是你们吗。”
十文森公馆的原主人浅仓佑,私生女的儿子死在了不知名人手中之后连女儿也郁郁而终,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这座公馆被拍卖。
这本来就是为了留给他的女儿和孙子而建造的房子,与世隔绝没有人会来打扰,他可以在这里做没有任何人打扰的“女孩子”。
幸田大河并不是浅仓的孙子,但和他同父异母的川美贵是的,所以从小她就知道这件事,甚至在那个时候嘱咐过弟弟好好照看她的另一个弟弟,结果却只换来这样的结局。
“……浅仓原本在国内的产业就不只仅仅是个商人,那天死掉的伊江凉子,就是那个时候老师的‘出轨对象’,也就是说那个把你们弟弟杀掉的人,就是同样还只是个孩子的伊江凉子没错吧,所以你们在计划的一开始想到的就是报复她,要求她找来的东西就是老师的孩子最后写下的日记,虽然他早在五年前的那场大火里死掉了。”
川美贵轻轻笑了一下:“是这样的,警察他们应该就在外面吧?真是幸苦他们了,但是当年如果那些人再稍微努力一点的话,就不会有今天这种局面……”
“我的弟弟,是因为我生病了才会被找回来,因为骨髓能够适配的人只有他一个,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孩子,甚至比幸田这家伙还要好上很多很多,就算是因为这种事情带回来也没有一点怨言,但是最终却一点都没办法安息,这根本不公平。”
一直沉默的久间明里忽然上前半步:“那个……原来你就是浅仓同学的姐姐……”
“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原本倒在这里的人中应该还有一个你才对。”
“我知道的,是因为我浅仓同学才会遇到……”
“刚才要杀你的人就是川,”服部平次说道:“那把刀上应该就有她的指纹,这简直就无异于自,我之所以会注意到你和幸田就是因为在一开始出现在这座别墅里的时候,只有你们两个人连问都没有问就找到了放垃圾袋的地方,而且在客厅的时候那个坏掉的烟灰缸,也只有幸田先生知道怎么摆放。”
“原来是这样,你早就在怀疑我们了。”
久间眼眶微红但还是轻轻笑了一下:“对不起,一切都是因为我……浅仓同学和我说过很多和你还有他的哥哥的事情,真让人羡慕,这么多年好像每一次我都会看到他出现在我面前——抱歉,那个时候我因为害怕,甚至没有问过他到底生了什么,所以他才不敢说出来。”
她终于忍不住跪坐在地上哭泣起来,中原中也松开幸田没有说话,只是这个夜晚,似乎又要在哭声中变得更加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