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生在远处翻了个白眼,她要看看是谁家的人渣。
沈亭长想着救人要紧,也不计较这些人的无礼,闻言走了过去。
文姜从远处看到只见那人对沈亭长似乎说了一句话,沈亭长的脸色便忽的变了脸色。
文姜好奇,这人是谁。
沈亭长呆愣在当地,半天没有说话。
文姜和老余走到了他的身边,直直看着他。
沈亭长诺诺半天,终于张口,“凤阳府来的,惹不起。”说完还专门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文姜。
文姜福至心灵,难不成是这人渣也跟巡抚有关
上一次看到沈亭长这么为难,还是那陈旺福撕毁契约。
陈旺福背后似乎有巡抚家的影子,沈亭长只能放任他。
文姜一时也很无措。
秦志远为了她已经得罪了那章巡抚。
她看了看旁边的月生,这姑娘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看她望过来,还冲她调皮的眨眨眼。
她手无缚鸡之力,虽然有钱,但是无势,所能仰仗的无非是秦志远和万月生甚至万大将军。
大良朝的边境驻军,粮草来源主要有两个途径,一个是朝廷分配,再一个是当地官府从赋税里调派。
朝廷每年的分配是有限的,毕竟朝廷不止西南这一地的驻军。
碰上灾荒洪水,朝廷送来的粮草更少。
所以各地驻军仰仗当地官府的地方比较多。
她不能让万家军和巡抚对上,不能因为她让万家军一而再再而三得罪当地文官的一把手。
如果章巡抚找茬,万家军的军粮可怎么办。
就算她把在水一方的份子全给了万家军也不一定够啊。
可是小麦那孩子呢她今年才十二岁,她还没有及笄。
刚才余掌柜说她知道能去她的作坊上工后开心的要蹦起来,行李已经打包好,明天就要到她的作坊报道了。
看文姜失神的站在那里,月生碰了碰她胳膊,“苗姐姐,你是不是知道那畜生是谁了走啊,咱们一起打上门去,把那可怜的女孩救出来。你放心我功夫小时候都是我师兄教的,可厉害了。”
文姜有点不知所措。
月生转头问沈亭长,“喂,老头,谁打砸了茶楼,谁抓走了人,你现在该知道了吧。走啊,去抓人啊,前面带路。”
沈亭长有点为难的看着月生。这姑娘看着来头也不小,惹不起。
文姜回过神来,“月生,这人我们可不能惹不起。惹了他,回头可能要给你爹带来不小的麻烦。”
“苗姐姐,以往我看错你了不成,那小女孩被抓走了啊,她还没及笄。我们没碰到就算了,碰到了怎么能不管。”月生有点不敢置信苗文姜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
苗文姜也很难过,听到月生的指责更是无地自容。
可是让万家军跟章巡抚对上
若那章巡抚有心使坏,军粮怎么办,将士们吃什么
月生看文姜还是沉默,很是生气。
“哼,你们不说我自己去找。那畜生刚走一会儿,想必跑不远。等找到他,我非把他打个半死不可。”月生转身就要走。
文姜急忙拉住她,“你不要冲动,我跟你说就是了。”
月生回过身来,盯着文姜。
文姜抿了抿嘴,冲沈亭长点了点头,到了这地步了,说吧。
“这随从交代他们主子是章巡抚的儿子章茂来。”
月生一听,靠,还是老熟人。
她爹是西南边境武官里一把手,那章茂来他爹是文的一把手。
因着军粮,两边每年总有打交道的时候。她见过几次那章茂来。
“我之前就觉得那小子不是个玩意儿,见个女人都走不动道,满身的猥琐劲藏都藏不住。”月生愤怒的说道。
想当初那小子还想调戏她来着,被他打了满脸血。现在竟然还干起强抢民女的勾当了,抢的还是没有及笄的小女孩,这人渣。
她万月生饶不了他。
“苗姐姐,那还等什么,我们去追他。”万月生已经迫不及待,不能让这畜生出了怀河镇,否则不好追捕了。
文姜深深看了她一眼,“月生,你真的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