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光野,你不用覺得你對不起我。」她停頓一下:「咱倆就只是髮小,什麼越界的話也沒說過。所以你親誰都無所謂。」
無所謂,反正她是不想和他倆玩了。
余景昨晚還說她和亓千帆分析了好幾天感覺李燃歌其實從初中就喜歡趙團團了。
他們說李燃歌對她的友情都是假的。
真麻煩。
「何禾,你是不是——」
「來來來,把那個大喇叭掛無人機上!」
消防員在亓行舟皮卡車隔壁的喊得這一嗓子動靜大,有人拿著一個大喇叭從趙團團與何禾面前的路上一溜煙竄了過去打斷了他們的話。
好不容易湊了兩個大喇叭,一個給阿布,一個掛在無人機上。
「你用大喇叭喊一次,無人機飛到它媽那邊喊。」路遠山擔憂地問阿布:「能行嗎?」
阿布點頭:「能行。」
「主要是我尋思這一大早,聲音還沒說開呢。」亓行舟把剛剛擰開的一瓶水遞給阿布:「先潤潤嗓子,別喊把嗓子叉劈了。」
「這小子真行說象話噶?」徐隊和另外一個消防員對著阿布左看右看問了又問:「你真行噶?」
阿布咽下水:「應該行。」
何禾不想在這麼漂亮的環境中想那些糟心的事,她拋下趙團團走過來,站在路遠山身邊看著阿布又被大伍餵了一顆潤喉糖。
「幹嘛呀?」她問路遠山。
「我讓阿布學象啼嚇嚇母象。」路遠山有些糾結:「想著是能把母象嚇回來救孩子,就怕象群都跑了——」
「不能吧——」
「不好說。」
另一邊的媒體和一起觀象的特警們也都兩兩三三圍了過來,他們大概也是好奇,人怎麼可能學象啼。
阿布嘴中潤喉糖沒待多久就被他嚼碎快點咽下去,他又喝了一大口水,常溫的礦泉水,在普洱涼爽的四周頓時像冰水一樣刺激著喉嚨。
「過去了嗎?」他問徐隊。
徐隊正背著手滿臉『這小子有點東西』的打量阿布,他反應過來,扭頭找著控制無人機的人。
「過去了過去了。」徐隊立刻轉回頭生怕錯過好戲:「你真行噶?」
阿布晃晃大喇叭,他笑笑:「我行。」
無人機喊話的喇叭綁了擴音的大喇叭飛在母象的身後,母象正穿過茂密如綠浪的玉米地,她不像小象那樣反應過大,只是回頭看了一眼。
阿布打開喇叭試試聲音。
亓行舟過去了,他幫阿布舉著喇叭。
說好奇,其實何禾也還是好奇。
上次躲在排水道下被象群圍堵時滿腦子都是害怕,也沒能看到阿布到底是怎麼才能發出那種聲音。
這裡是山區。空曠,寂靜。像天然的喇叭一點鳥鳴都能格外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