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菜還是夫妻倆的兒子出來點菜的,小孩兒年紀不大,也就七八歲,馬扎一手提一個往何禾和阿布的桌子這邊來。
何禾趕緊接過馬扎,她拿著小孩兒褲子後兜塞得摺疊的菜單笑眯眯地誇他:「你這麼懂事呀!還幫爸爸媽媽幹活。」
「嗯。」
那小孩兒還挺高冷,掉頭就跑進了店裡。
一盤老奶洋芋,一盤泡椒牛肉。
「好久沒吃米飯了。再加個紅燒肉蓋飯。」何禾問阿布:「你吃什麼飯?」
「和你一樣。」
「兩份紅燒肉蓋飯。」何禾把菜單的蓋飯上寫了個『2』。
她一放下菜單,那個小男孩就跑出來了。
何禾的眼睛在小男孩拿走菜單時剛好瞥到了後頁。
「再加兩碗玫瑰奶白酒釀!」她急忙追單。
何禾點了酒,阿布就問她:「你行嗎?」
「我行啊。」何禾理直氣壯。
阿布委婉地說:「那個是酒。」
「沒有。」那個小男孩說:「甜嘞。」
「沒事,我行。」
小男孩拿著菜單走了,何禾『哼』了一聲:「你也不看我是哪兒來的!」
她底氣十足,阿布就笑:「行。」
酒釀是現成的,比菜和飯來的快,兩大碗酒釀,一碗給了何禾,一碗給了阿布。
何禾攪開了奶白色酒釀下藏的玫瑰花醬,她舀了一勺帶著米的酒慢慢喝。
阿布問:「好喝不?」
「好喝。」
「這裡頭有牛奶。」阿布問:「你不是不能喝牛奶嘛?」
······
謊言圓不回來了。
「沒事——」何禾默默地說。
她埋頭接連喝了好幾口,大米被釀了酒就不太飽滿了,咬一口,乾癟癟的,嚼著澀澀的。
但是酒釀很好喝,加了牛奶和玫瑰醬,香香甜甜的。
何禾開始不說話了。
她一口接一口,菜上來前,一碗奶白酒她幾乎快喝光光了。
果然,她很能喝。
山東人的天賦。
何禾若無其事地對上阿布一直觀察她的眼神。
「這酒不醉人。」她輕飄飄地說。
真的,她現在還十分理智呢。
涼爽的風吹過她此時此刻燙得仿佛能煎雞蛋的臉頰。
「真沒事。」何禾又說一次,她指著阿布:「但是你有點上頭。」
阿布渾身上下的黑皮,因為喝了酒釀,脖子變成了分界線。他的脖子,還有整個腦袋都像——嗯,燒紅的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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