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豆腐和鳗鱼淋下一层薄薄亮亮的汤汁,在鳗鱼上撒下白芝麻。香喷喷的香煎鳗鱼豆腐出炉。
摆盘时,袁如珠把香煎鳗鱼豆腐摆成花朵张开的形状,在每块香煎鳗鱼豆腐之间门插上一块翠绿的黄瓜片。亮红与金黄之间门增添了一抹翠绿,香煎鳗鱼豆腐瞧着更加精致漂亮了。
袁如珠取下围裙,吴桂芳把香煎鳗鱼豆腐端出去,李长贵则拿碗筷盛粥。
香煎鳗鱼豆腐上桌,李长贵叹道“真俊”
小夏目光亮晶晶“真好看呀”
袁如珠扬眉,“尝尝”她给小夏夹了一块鳗鱼豆腐,然后自己也夹了一块鳗鱼豆腐。
豆腐上面的鳗鱼裹着酸酸甜甜的汤汁,口感极其滑润,汤汁间门透着芝麻的酥味,口感又酸又甜又酥。
牙齿穿破鳗鱼肉,穿破豆腐,鱼肉的鲜嫩和豆腐的豆香碰撞出一种奇妙的美味,此般美味缠缠绵地在嘴里萦绕涤荡,袁如珠轻轻眯眸,细细品味。
细细品味着口中的香煎鳗鱼豆腐时,酸甜多汁,鲜香嫩滑,焦软入味这几个形容词在她脑海里一一浮现,下一瞬,她皱眉。
裹着的汤汁酸甜味有些压不住鱼肉的鲜味,她没控制好糖醋的剂量,稍微失了“偏颇”,以至于味型略微失衡。
注意到袁如珠脸色的变化,吴桂芳问“咋了”
袁如珠吐气,“香煎鳗鱼豆腐没做好。”
“哪里没做好这还不好”
“味型的平衡度差了些。”
这些术语吴桂芳原是不大懂的,跟着袁如珠学了一些时间门厨艺后,她听得懂一些术语了,例如方才袁如珠所说的味型平衡度。她砸吧嘴,说“我觉得挺好,反正我吃不出来不好。”
李长贵说“我也吃不出来,这样就已经很好吃了。”
袁如珠嗯了一声,“店里好几天没上新了,明天卖香煎鳗鱼豆腐怎么样”
“行肯定卖得好”李长贵说。吴桂芳斜他,“废话,这还用说吗,珠珠做啥啥卖得不好”
李长贵嘿嘿一笑,把筷子上剩下的半截香煎鳗鱼豆腐吃进嘴里。
翌日。
“尼玛,新菜又限量”食客没忍住,骂了句脏话。
“平时不出新菜的时候我总能抢到前排,可每次出新菜我的排号都很靠后,我总赶不上吃新菜的机会,玩儿我呢”
“我好想吃新出的香煎鳗鱼豆腐啊可是我的排号太靠后了。”
“就不能不限量吗”
“我此生最恨限量这两个字”
在外面排队取号的食客,尤其是后排食客,怨声载道,抱怨声不绝于耳。
李小刚和魏蛮子穿着保安制服,人高马大地站在饭馆两边。听着食客们的抱怨,他俩心中有些得意,有些窃喜。
食客们费劲巴拉地排队都吃不到香煎鳗鱼豆腐,可是他们能吃到,老板说今天的员工餐有香煎鳗鱼豆腐
哈哈哈哈
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他俩恨不得仰天大笑。
一辆奔驰缓缓行驶进清河村,渐渐靠近如珠饭馆。车厢里,孙淑英极目远眺,观察如珠饭馆,“这饭馆真的会很好吃吗”
萧敬打着方向盘,说“不管好不好吃都要试一试。”
前两天他和妻子带着母亲去了都的那家私房菜馆,然而据说是人间门至味的私房菜馆也无法撬开母亲的嘴。
又一次失败。
萧敬已经能够坦然面对。绝望到只能坦然。随之他便想起了同样被称赞为人间门至味的如珠饭馆。
如珠饭馆,一家开在乡下的小饭馆,有点破旧的小饭馆。
他对这家小饭馆并未抱有任何期望,他知道,这家小饭馆可能还不如都那家私房菜。
但总得来试一试。后视镜里,他的母亲像个小孩子一样,睡得很香。他凝视着母亲,对自己说,总得试一试。,,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