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不缺錢,但也要把這事鬧開,讓別人看見,省得以後陳二叔再來挑事。
她先去的二爺爺跟三爺爺家,一家只給了五塊錢。
她拿著小本子記上,又去了其他幾個沒出三服的人家。
還有一些住得近的關係還不錯的,向暖也都厚著臉皮去借了。
最多的借了十塊,最少的借了兩塊。
向暖都記在本子上,表示等工作了一定還。
眾人也都寬慰了她幾句。
等向暖走了,這些人紛紛表示陳家棟這個媳婦是個有良心的,這樣的情況下還堅持給小叔子治眼睛的有幾個?
「我聽說要去京城最好的醫院去看。」有個大娘道。
「我也聽說了,說是有什麼東西壓著眼睛呢,把那東西取出來就能看見了。」
「這麼神乎其神的啊?要怎麼取,從哪裡取出來?」
「從腦子裡?媽呀,太嚇人了。」
幾個老娘們不懂又在那瞎說著。
向暖幾乎把整個七小隊都借了一遍,就是沒去陳二叔家。
第三天就是原主婆婆的頭七,向暖跟村子裡的一些老婆婆買了一些祭祀要燒的紙錢,在二爺爺的指點下,倒是把這個三七給辦好了。
晚上還是要請幫忙的人吃飯的。
一共就兩桌飯菜,雖然簡單,但也是她能給的最好的了。
做完了婆婆的三七,向暖就決定再帶著陳家康去京城。
就在這個時候,陶大柱來喊向暖再回去一趟,說是高秀文娘家來人了,要一起商量一些問題。
向暖猶豫了下就答應了。
這次不太好帶陳家康去,正好之前買的餅乾還有,向暖讓他中午先對付一頓,就跟著陶大柱回了五大隊。
路上,陶大柱道:「高秀文雖然沒死,但估計也要坐牢。最少也要判個一兩年。」
「那我哥呢?」
「我聽那李隊長的意思他的性質比較惡劣,對你是無意,但殺你嫂子是什麼主觀性質,得做個十幾二十年都不一定。」
向暖沒說話,高秀文沒死,原主被殺死了她借用了原主的身體復活,在外人眼裡,也就是沒死。
殺人跟殺人未遂,是兩個概念。
陶大柱又道:「我看高家那意思,是想讓高秀文離婚回去。」
「離了也好。」向暖道。
陶大柱就沒再說話了。
他們到的時候大隊部那邊已經吵的外面都能聽到了。
陶大柱道:「你有點心理準備,那高家人很難纏。」
「知道了。」向暖下車後走進了大隊部。
她一來就立刻被高家一個姑姑發現了,對方就要上來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