滢雪回到了床榻之上,回到还残留着嵇堰气息的被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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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堰从鹤院出来,胡邑搓着手走了过来,喊了一声“二哥”后,念道:“这天也太冷了。”
“真有这么冷?”嵇堰问。
胡邑点头:“可不,安州这个时候才刚刚开始冷,现在这洛阳都赶上安州的冬天了。”
说到这,又道:“也只有二哥你天生火气旺不怕冷。”
说话间,嘴巴还冒着雾气。
嵇堰点了头,与他说了声“等着”,随后又返回了院中。
在院中看到洛管事,喊了人:“今日开始,在屋中放几个暖炉。”
洛管事狐疑的看向郎主身上那不算厚实的衣裳,虽有不解,但还是点了头:“奴今日就安排上。”
嵇堰:“还有,今日大娘子会搬到主屋去,你安排人去搬物件。”
洛管事顿时明白了为什么要放暖炉了,面上顿时一喜:“奴立刻去安排。”
一礼以后,匆匆去忙活。
嵇堰看了眼洛管事那殷勤的劲,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勾着唇角出了院子。
再出院子,胡邑打量了一眼自家二哥的神色,疑惑了半晌,待出到府外,才问:“二哥今儿个怎么这么高兴,是遇上什么好事了吗?”
嵇堰嘴角顿时拉平,拉上缰绳,转头睨了他一眼:“希望你查案的时候也能这么细致。”
说罢,一踩马镫上了马,也不等胡邑,打马而去。
胡邑愣了一瞬,见二哥这么着急的离开了,也急着上马追去。
嵇堰入了宫,向圣人请假回乡祭拜,但却被婉拒了,道是正是多事之秋,让他出了正月再回去。
婉拒后,又问了他与戚氏的感情。
嵇堰自是不会欺君,便如实说他们已经决定做平常夫妻。
“平常夫妻……”圣人复而念了一遍,无奈笑了笑:“朕还想着说,你们若是无感情,这婚事便算了,早日和离,既你决定与戚氏过日子,那朕便不插手了。”
嵇堰从大殿出来,正欲出宫,恰巧遇上了荣华长公主。
行了礼后,嵇堰正欲告退,却被荣华长公主留了下来:“听皇弟说嵇大人武艺了得,刀法也甚是精湛,正巧本宫的公主府府上得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刀,府中也无人配得上这刀,只摆放在库房落灰也是可惜,嵇大人若是不嫌弃,不若随本公主回府把刀取了。”
嵇堰面上不显,婉拒道:“是圣人过于谬赞了,事实上下官武艺一般,也粗糙惯了,怕是用不惯什么好刀,更是配不上削铁如泥的宝刀,如此只能辜负殿下的好意了。”
长公主无甚面色,定定地瞧了她几息,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本宫的好意,不是谁都可以辜负的,本宫期待着嵇大人到公主府做客。”
说罢,冷冷淡淡地从旁走过,朝大殿而去。
长公主离开,屏着呼吸的胡邑才大喘气,低声问:“长公主这是要单独邀二哥去公主府的意思?”
嵇堰面色沉沉,抿着唇离开了宫。
出到了宫外,胡邑才敢议论:“听说长公主看上了谁,都是投其所好,请人入府送上好礼,再一度春风……长公主莫不是看上二哥了吧?”
以好刀为由,想让二哥成为入幕之宾?
怀疑到这,视线悄悄地观察着黑脸的二哥。
二哥长得确实好,本事也大。身强体壮,英俊伟岸,换他是那风流成性的长公主,可能也想让其成为入幕之宾。
嵇堰冷眼瞥向他:“不会说话,便不要说话。”
他算是明白为何那日戚滢雪去赴宴会被长公主针对了。
只是他也想不明白,他是何时让长公主瞧上的?
对圣人有恩之人不少,但长公主能凭着幼年的事,十几年来一直都得圣人看重,还做了那么多荒淫之事,未必真的是个只知荒淫而不知政的草包公主。
嵇堰眉心紧拧,神色略凝。
那长公主从不缺各色郎君,要什么样的都有,他自是不会真当自己是什么香饽饽,谁都想咬上一口。
是以,他不得不多做怀疑——长公主为难戚氏,邀他过公主府,真的只是瞧上他了?:,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