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完躺被窝,12多了。
看着滴溜着俩眼睛,清醒地跟个猴似的谢玉良,马乐叹了口气,警告他:“别说话,别闹腾,不然打11o把你关起来,睡觉!”
说完,翻身睡觉。
谢玉良身上的体温还挺催眠,刚躺下意识就开始模糊了,谢玉良说的“什么什么香,什么什么”他也没听清,迷迷糊糊“嗯”得回应了一声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马乐他是被热醒的。昨天晚上怕谢玉良冻着,就往上调了点温度,风开的也小,结果自己上床睡觉的时候,困得意识都不清了,压根没心思去管这个。
衬着28度吹不出什么风空调,睡了一晚上,谢玉良睡觉也不老实,一晚上拿他当抱枕用。
马乐起身,还有点癔症,瞅了谢玉良一眼。他还在睡,腿还搁马乐身上压着呢!
靠!原来自己半夜腿麻是因为这个。
连起个床,腿都麻得不像话!他都怀疑,这一晚之后,他要不要截肢。
马乐看了眼手机,8:36了。喝酒误事,他平时生物钟清醒时间6:oo,就昨晚喝了点马尿。
不过他现在也没心思再悔恨这个。
手机从醒到现在,霹雳吧啦响个就没完!一打开手机,马乐眼睛瞪溜圆,从上往下得有6个群,群上小红点全部显示1oo+。
马乐穿了衣服,拖着两条麻的腿就出了谢玉良的门,每踩一脚下去,右腿就麻疼地站也站不稳了,忙扶上身边的墙。
身边经过的人:“昨晚这么给力?”
马乐下意识地回应:“啊!”
那人看他了两眼,笑了笑就走了。
这什么意思?
又走了几步,马乐才稍微缓过来那个劲。
不过这睡了一晚上到底生啥事了!
马乐边走,边点开最上面第二个“技工学院22届群”。
群主就不能想个优秀点的名字?
一进去,全是侃大山的,基本没什么重要信息。往上翻找的兴趣也减了大半。他只在昨天下午加了柔然学姐的联系方式,这群估计也是柔然拉他进去的。
手机还在噼里啪啦一顿乱响,跟花果山的猴子成精似的,马乐一个个设置成免打扰,在安静了一会,“碰”地又响了一声。
这声“响”不同凡响,马乐嗅到了一些大事的味道。
打开,果然,一个黄色猫咪趴在黄色沙上的头像底下:a所有人,技工学院22届新生晚6点东体育馆集合,开会点名!所有人务必参加,未能出席者,提前说明原因,否则与迟到一起按记过处理!
记过!开学第一天就玩这么大的?
不过这个他倒是一点不担心。迎新三天,他早就把学校摸了个遍,就是哪个角落的小卖部卖了什么其他商店里没得新产品,他都晓得!
快走到寝室门,马乐才想起来要不给谢玉良打个电话,这儿子两天全在给技工人搬行李,能知道他们集合点在哪吗?
不过又转念想了一下,谢玉良可是个大活人,还是个成年人,他没什么必要把活做到这么细的份上。
马乐推开自己宿舍进了屋,手机默认铃声这个时候在裤兜里响了起来,掏出手机,一看屏幕:谢玉良。
马乐接起电话:“起了?儿子!”
“……”
没动静?!
马乐又喊了一声:“喂!”
自己那声往下走的,听着跟中老青年说的似的“喂!”刚反进他自己耳朵里,接着听筒那头就传来均匀酣畅的呼吸声。
还在睡!还睡挺好,跟小孩儿似的。
马乐挂了电话,边走,边随意往屋里四周环视了两眼!
沙、床铺、电视样样都十分规整得放的很好,窗边溜进来了几缕风,掀起白色的窗纱底部往上飘了飘,显得有点阴冷!
他也就不活一晚没回说而已,怎么就觉得这屋子里冷飕飕的,好久没人气的样子,明明昨天窗户底下的地板还是明晃晃的阳光呢。
马乐把窗子关了,洗漱了一下,又拿了几本书,就出了门。
走到楼道里,估计喝了酒,眼前的东西看起来都重影。这一大早,虽然已经快9点了,可也不没那么晚吧!怎么脑瓜子跟拌了浆糊似的。
马乐左右瞧瞧,没人,把眼镜摘下来揉了揉眼,听见前面电梯门“叮”地响了,忙把眼镜给戴上,本能一看,巧了!
呃……应该是齐绍延吧!
三天前只见了一次,这会脑瓜子又嗡嗡的,他有点不太敢确定。
马乐站在原来位置上看了半天。
还是齐绍延先给他打的招呼:“早上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