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双娇嫩莹白的双手,一股十分熟悉的冲动传遍全身,眸色暗沉中带着些火热的疯狂,神色有些复杂,嗓子热得有些沙哑:
“你是新来的?”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跟着皇帝聚焦到魏嬿婉身上,饶是她想装作不知道也不行,只能迅抬眸确认是在问自己,稚嫩又娇柔的声音就这么传了过来:
“回皇上,奴婢伺候大阿哥已经半年了…”
乾隆还未从女子的惊鸿一瞥里走出来,那双纯净又狡黠眼睛好像有星辰大海,让人不自觉陷进去,可她看向自己那一眼,也只有那一眼……
隐去心底的落寞,故作淡定和深沉:“半年了,那岂不是纵着阿哥们玩乐了半年之久?”
语气幽深,听不出情绪,但话定不是什么好话。
魏嬿婉脑袋瓜急运转,连忙抬头解释:“奴婢…不敢…”
对上帝王侵略性十足的眼神,娇美的小女子弱弱低下头,不敢反驳,已然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叫人不自觉心生怜悯。
她哪里就纵得他们玩乐了,永璜检查作业比谁都勤快,永璋纯妃娘娘轻易离不开视线…
这么一想更委屈了,主子说她错了,那她就不能对。
感受着略显紧绷的氛围,纯妃忙不迭地开始缓和:“皇上,都是臣妾御下不严,这奴婢伺候永璜半年了还未曾留意,不若便将她落到花房…”
闻言的永璜立马应激:“不行!”
接收到两个长辈询问的视线,永璜底气不足了:“儿臣习惯了嬿婉伺候…轻易离不得她…”
说完心底舒坦了,方才皇阿玛那样的威势深重,他实在害怕,本就不受纯娘娘喜欢,若落得个顶撞皇阿玛的罪名,日子只会更艰难,届时如何能留得住嬿婉姐姐在身边。
闻着身旁女子传过来的清香,像是鼓足了勇气,正声道:“儿臣不敢荒废学业,皇阿玛尽管考校儿子。”
看着大儿子气势很足地言,乾隆眼皮跳了跳,不接招:“行了,永璜,你年纪尚小,玩乐也属正常,身边也应该有个稳重的人伺候。”
端的是一副慈父模样,苦口婆心。
“这小宫女,太活泼了点,但…也算是伺候得力,用不着受罚…”
理由一找好,乾隆话语欢快了几分,目光毫不掩饰地锁定下头的娇柔美人。
“便到养心殿好好学着…也好沉稳些。”
皇上的心思自然是司马昭之心,纯妃向来不敢忤逆皇帝,勉强地笑了笑。
而他们身后的进忠,得意地勾了勾唇,眼神一直没离开过那人。
永璜的悲伤溢于言表,却不敢反驳,只能愣愣地看着一旁十分茫然的魏嬿婉…
他只觉得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却无力争夺,因为那个人是他的君父…
此时的魏嬿婉只觉得自己像被猎人锁定的猎物…明知前路危险,却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只能多多汲取气运帮助baboo回家,才能安慰自己了。
钟粹宫又尽享一番天伦,可每个人的心思都不在上头,莫名的和谐。
魏嬿婉拎着小包袱和大阿哥告别了…
如果他是位面之子就好了,看着永璜噙着眼泪的大眼睛,魏嬿婉心抽痛的…
“嬿婉姐姐,连你也要离我而去了吗?”
这眼泪跟开了闸的水渠,擦都擦不过来。
“大阿哥,奴婢不在,你也要好好用膳,好好睡觉…”
临别意匆匆,魏嬿婉也止不住掉了几颗金豆子…
“嬿婉姐姐…这些日子的陪伴与时光…究竟算什么?”
他便是仗着自己是小孩子,肆无忌惮地问出了心中所想,就当他是胡言乱语,解了这心中烦忧吧。
魏嬿婉一颗珍珠在眸底将落未落,像挂在娇花上的一滴露珠,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
美人垂泪思索,算什么?算他记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