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莊念甩開他的手,卻被顧言用力一推,倒在了床上。
「他都碰你哪了?」顧言的聲音又低又沉,像暴怒的獅子,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壓。
莊念的心裡很慌,很疼,蜷縮著身體向後退,聲音發抖,「跟你沒有關係。」
乘著他的話音,顧言有些暴躁的扯開了領帶,用力過猛導致襯衫的紐扣直接被扯掉了兩顆。
「你要做什」莊念的話沒能說完,高大的身影就壓了下來,他的雙唇被粗暴的堵住。
「唔!」
莊念猛地睜大了雙眼,直到柔軟的唇舌抵開齒關連帶著醉人的酒氣一起滑進口腔,他才掙扎了起來。
顧言禁錮著他的腰將他抵在床上,寬大的手掌發泄似得捏在上面,他的吻很兇,咬著啃著,莊念仿佛變成了被他叼在嘴裡的兔子,由著他攪弄。
莊念推搡著顧言青筋暴漲的手臂,但這本就是違心的舉動,在軟舌相觸的那一刻整個身體更是不受控制的軟了下來。
掙扎的鼻音也變成了微顫的喘息。
他半闔的眸子裡是顧言皺著的眉心,那兩道長睫下面壓著水光,看得他心臟像是被千刀萬剮了一便,疼的快要窒息。
他知道顧言是氣的,無論因為什麼,顧言還怨他。
莊念緩緩合上充盈著霧氣的一雙眼眸,兩行晶瑩順著眼角沒入了鬢邊耳側。
不知過了多久,雙唇都被磨的發熱,顧言才喘息著鬆開他的唇,眼眶微紅,執拗的質問著,「他吻過你?你們上過床嗎?」
莊念半闔著眼睛,透紅微腫的唇微張著喘息,那節軟舌被吻的發麻,半露在齒間細微發抖。
衣襟也被揉的凌亂,正露出大半截肩膀。
分明是動情的模樣,他卻刻意偏開頭,合上眼睛,聲音理智的近乎冷漠,「你醉了,別再瘋下去,請你離開我的房間。」
床頭的燈照不清他細緻的輪廓,整個人都被籠在顧言寬肩投下的影里,左肩靠近鎖骨位置那一道淺淺的疤痕也因此幾不可見。
他的行動和言辭,無一不在像對方透露著當下的厭煩和抗拒。
顧言怔了一下,鋒利的眉眼壓得極低,嘴角掛了抹嘲諷的笑意,「就這麼討厭?」
屋內陷入死寂般的沉默,甚至連呼吸都輕淺的快要分辨不出是否活著。
莊念始終閉著眼睛,但軟床的起伏在清晰的告訴他,顧言要走了。
腳步聲在床邊停了一會徹底離開,莊念翻了個身,將頭埋進了被子裡。
剛剛吻著他,摸著他的人是顧言。
口腔里還有苦澀的酒香,腰側還能感受到顧言手掌的溫熱。。。
那無處排解的滿腔的愛意,不遜色於任何一個人的貪戀和欲望,理所當然催著他產生了身體上的反應。